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乡亲们目瞪口呆,极力地缩成一团,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先前谁说的除暴安良,为什么要欺骗我们?
只不过是一个刻钟,场面就混乱不堪,无法令人直视。
吴景义终于发怒了,狠狠地拍桌,“都给我住手!你们打架的时候怎么不腹泻了!你们当兵的纪律呢!我们为的是拯救这个腐败的天下,不是为了一时之气!”
说完,又给乡亲们道歉,“很抱歉惊扰了大家,希望大家不要往心里去。”
乡亲们应承了,心里却不会忘记先前的事,如此草率地就动手,他们怎么敢相信所谓的除暴安良?
吴景义接着从在场的人中找出郎中给诸位士兵问诊看脉。
几位郎中把过脉后不住地摇头叹息,其中一位老大夫问道:“近日,军爷们是否过度食用了油腻之物?”
吴景义想到昨夜的欢宴,点头。
老大夫接着说:“这便是了。过食油甘,脾胃湿热导致的清气不能上升,浊气不能下降,此乃饮食所伤导致的腹泻。”
老大夫问将领借过纸笔,修书一封,“按这个药方用药,不出三日,便可痊愈。”
他讪然地接过,这意思不就是说“你们自己暴饮暴食,怪谁?”
士兵听出老大夫的弦外之音,尴尬不已,看了看地上东倒西歪的仆役,一时不知所措。
“愣着干什么,不快给人家扶起来,好好道歉,人家的诊疗费都算你们头上!”
士兵跟着起义,偷偷攒下些银钱,将领是知道的,不愁他们拿不出银子。
“回屋里……”吴景义还没说完,士兵们都开始闹肚子,纷纷抢坑去了。
“劳烦乡里乡亲了,今日就到这里,诸位请回吧。”吴景义看着一场新婚变成一场闹剧,只好放人离去,心中满是无奈,这都叫什么事啊!
乡亲们早就巴不得离开了,听了这话,撒脚丫子跑得一个比一个快。
吴景义此刻也无暇关注这些,饮下一杯残酒,叹息一声,他还是回去同他的小娇娘说说话吧。
就算婚礼成了闹剧,染枝她们依旧嫁做人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