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倌点了点头:“唉,我是老糊涂了,胡蛋蛋被白狐狸拐跑的时候,我就一直想啊,这小孙子心眼贼多,会不会偷着跑了,所以呀,刚才一看见野人,我就想到了小孙子,幸亏野人没追过来,不然还真招麻烦了……不过,这白呜呜是啥意思嘛?”
大鼻涕挠了挠脑袋,啧了一声道:“老爷子,这个白呜呜听起来就渗人,会不会和白狐狸有什么联系呢?”
大鼻涕的话未说完,后脚跟被狗娃子狠狠地踹了一脚。
“大鼻涕,你不懂,这是猩猩的语言,上次撞见我们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招唤猩猩的,你这样子胡乱联系,会害死人的。”
大鼻涕被踢得直咧嘴,又不便发作,胀红了脸抱怨道:“你个龟儿子的,这怎么是胡乱联系嘛?”
胡老倌不满地瞪了狗娃子一眼:“你个小兔崽子,欺负我老糊涂了吗?”
又抬头看了看已经落幕的余晖,转身对杨根宝道:“宝宝,快走吧,前面的林子已经黑了,我们不能摸瞎吧,得赶紧做几只火把……”
杨根宝点了点头,心里一直觉得奇怪,每次自己听见白呜呜的叫声就起鸡皮疙瘩,似乎这野人跟谁有深仇大恨一般,不过若说这野人就是胡老倌的孙子,自己是打死都不相信,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只要穿过了前方的树林,他们就可以回到悬崖的瀑底,然后爬上崖顶去寻找芳盈看到的石棺,杨根宝看着对面的林子,忽然想起了健忘和小明明,还有禾男一,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整个林子里的水流密布,隐藏了许多的地下水道,走起来并不容易,杨根宝有些后悔和愧疚,为什么没有送送健忘和小明明呢?芳盈安慰道,如果正常的话,他们这会已经平安了。
胡老倌带着狗娃子与大鼻涕在四周找了一些适合做火把的树干点燃,由于林子里的树木比较潮湿,肯定不适合做火把,芳盈随身的荧光棒已经不能再用了,光线几乎弱得可怜,胡老倌将扎好的火把塞给了芳盈一支,提醒进了林子一定要跟紧自己,走散了会很危险的,不管怎么样,一定要争取在天亮以前上到瀑布的顶端找到石棺。
大鼻涕探头探脑朝林子里看了一阵,回头冲芳盈道:“芳姑娘,听狗娃子说瀑布的上面就是鬼湖,你们还遇见了一个黄河老鬼,叫什么老筏子客?”
狗娃子在一旁笑道:“大鼻涕,你又在胡说八道了,哪里来的黄河老鬼哟,明明是黄河老妖嘛,我说过的话怎么一到你嘴里就变味了?”
大鼻涕听了刚想反驳,却发现芳盈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同时用手紧张地指了指自己的背后,如同见了鬼一样的吃惊。
大鼻涕皱了皱眉,心说见鬼了吧,我大鼻涕是吓大的呀?
“怎么了芳姑娘,你是看见了黄河老鬼还是黄河老妖啊?”
大鼻涕说着话,感觉到自己的背上有异,似乎是扒上了一个什么硬邦邦的东西,还跟在背上来回晃荡,赶紧伸手摸了一把,居然摘下来一个糙手的木牌牌,这不就是自己捡到的僰人令牌吗?
大鼻涕的脸一下子绿了,这东西刚才自己明明已经扔到水里去了啊,怎么会一下子跑到自己的背上来了呢?
狗娃子赶紧接过来看了看,也觉得不可思议,这被水冲走的僰人令牌还能自己跑回来,同时扒在大鼻涕的背上,这实在是不对劲?
杨根宝看了看僰人令牌,摇摇头笑道:“狗娃子,你们这是自己吓唬自己,俗话说,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这块令牌干干的,不是大鼻涕刚才扔掉的那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