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慈道长冲胡老倌拱了拱手,提醒路上要多加小心,僰人的悬棺阵奥妙无穷,若论起渊源,诸葛亮的八卦阵是孙子辈的,所以,想要破阵并不容易,不过众人联手一搏兴许还有机会,心慈道长交代完毕,这才回头与众人挥手做别,身子朝后倒退了几步,反窜在木棉树上,顷刻间便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胡老倌感叹,这心慈道长的武功比鬼湖更加捉摸不透,真是深不可测,竟然在树尖尖上行走如风,比捡蘑菇还容易,难怪牛鼻子都怕他哩!
狗娃子哎了一声,忽然想起自己练过“五行刀”那档子事,本想追着问问心慈道长,不料尚未开口,心慈道长的身影已经从自己的眼前消失掉了,顿时懊悔不已,自己对二祭司的武功佩服的不得了,现在看来,二祭司若和心慈道爷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太让自己开眼长见识了。
几人送走了心慈道长以后,赶紧掉头往回赶,大鼻涕是兴奋的不得了,平时认为自己是够牛逼的了,忽然发现自己没了存在感,遇见的人物个个都比自己厉害,狗娃子竟然混得是如鱼得水,不过这次若能活着回去,那自己肯定是有的吹了,沈瑶听了,一定会紧张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往自己的怀里钻。
大鼻涕正想的得意,忽然踢到了一个湿漉漉的木牌子,那东西一弹,几乎跌落进水里,四周有数条山涧从前方的山坳拐出,急速从大鼻涕的脚下流过,这东西看起来有模有样,怎么说呢?外形就像是一口腐烂的棺材,大鼻涕弯腰拾在手上看了又看,心说简直是晦气,别人都捡到金银財宝,自己偏偏拾到个棺材板,这就是命哪!
狗娃子却一把抢了过去,脸色陡然一变,比死猪都难看,大鼻涕吓了一跳,撑着脖子结结巴巴道:“狗娃子,你,你龟儿子的见鬼了吧?”
“见鬼?”
狗娃子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半晌才停下来:“大鼻涕,这要是见鬼倒还真是好事,我告诉你哈,这个东西比见鬼要可怕的多。”
大鼻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动手摸了摸狗娃子的额头:“坏了坏了,你又没发烧,怎么乱说话,这个木牌牌比见鬼要可怕吗?”
这时,杨根宝等人也围了过来,都感觉到这个木牌牌的外形怪异,厚厚的有点像是个烂棺材,更不知道这个木牌牌的作用,总之看起来阴森森的。
“这个东西叫僰人令牌,外型看起来就像个腐烂的棺材。”
狗娃子晃了晃手里的木牌牌道:“这就证明我们遭遇到了僰人,或者是被僰人跟踪了,我们才能够收到这个令牌……”
跟着,狗娃子便把自己去蔡家村找月娇途经白虎岭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当时见到僰人的令牌是一种冥币,不过上面就是这种腐烂棺材的图案,据说是僰人的禁行令。
胡老倌道:“僰人的悬棺阵倒是听说过,僰人令牌是闻所未闻,更不用说什么僰人禁行令了,这也太霸道了吧?哎……难不成僰人在这里占山为王,想要收取过路费?”
杨根宝看了看山坳拐出的涧水,心里忽然感到一丝犹豫,虽说是狗娃子见过僰人令牌,那也是人家专程送上门的,可大鼻涕是在岸边捡到的,说明是从前方山坳里随水流冲出来的,这就很有可能不是送给自己的禁行令,或者是被僰人废弃掉了,总之,针对自己一行人的可能性比较小,不过也不能不防。
芳盈道:“狗娃子,僰人的悬棺阵这么厉害,那你又是怎么出来的呢?”
狗娃子沉默了半晌,提到了罗叔与花姨的“五行刀”,此刀是由桃木所制,配上五行符和口诀,尚可与僰人的悬棺勉强对阵,更苛刻的是使刀人的生辰八字必须与“五行刀”的生辰相符,自己虽然还能记住几句口诀,可那又有什么用处呢?
芳盈道:“有些事情也不必迂腐,你既然还能记住刀法口诀,就说明我们与宝刀有缘,你不妨将口诀传授给宝宝哥试一试,我相信以宝宝的悟性一定能理解,然后和御龙杖法糅合在一起,说不定还真的能破了僰人的悬棺阵。”
狗娃子想了想,这应该也不算是有意泄露“五行刀”的秘密吧,就请花姨的在天之灵能谅解自己,将来自己一定再去花姨的坟头献上一束鲜花,再求得花姨和罗叔的原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