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试的事情,林榛不是没想过。
但他压根没什么兴趣。
科举要考什么,他完全不清楚,虽说现在有了记忆回放,相当于人肉摄像机,过目不忘,根本不用再去去背书,能省下不少功夫。
策问和经史,老丈人的书房中这类书很多,他早已记在了脑中,再加上超前的眼光和后世的记忆,有这些经验拿上高分不成问题。
诗词歌赋更不用说,抄就完事了,这里的历史从唐之后就跑偏了,唐之后的诗人,随便抄。
但他还是不想。
考上了又能如何?
考上了,祝初瑶就能嫁给他吗?
虽然考不上也不一定会嫁……
就算考上了,还得忙于各种杂事,说不定连玩斗兽棋,晒太阳的闲工夫都没了,天天尔虞我诈,这种生活,林榛想想就头大。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件衣服到底是给谁的,哪还有什么心思科举。
不过,有万能的失忆在,到时候真被逼急了,就说自己关于科举,什么都想不起来。
……
窦华站在陈府门口,迈着步子,表情有些凝重。
今天老爹给他下达了死命令,无论如何也要见一见宁家小姐,不然就把自己赶出家门。
有时候,窦华真怀疑林榛说的是真的,哪有为了钱途,把亲儿子往火坑里推的爹?
宁灼在江州的时间极少,但威名却一点不弱。
他摸了摸身上的软甲,叹了口气。
这是他苦苦从爹爹那里求来的,希望有用。
身后突然传来灵动的声音。
“窦公子。”
窦华一个机灵,连忙转身,脸上极力挤出笑容。
宁灼从宁府款款走出,问道:“窦公子找我,有什么事?”
窦华肢体僵硬,从怀中掏出一物,说道:“我爹…让我给宁小姐送上一份薄礼。”
宁灼点了点头,伸出手。
窦华吓得一哆嗦,见她没有要打他的意思,才微微放心。
宁灼手持礼物,看着窦华飞快离去的背影,总觉他好像松了一口气。
她走回府内,坐在自己的闺房中,问道:“欢儿,我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一位伶俐可爱的丫鬟站在一旁,摇摇头,答道:“小姐为什么要这样说。”
“那些男子见我,总是一副很紧张的样子,他们是不是都怕我?”
“可是,面对喜欢的人,男子也会紧张啊。”
“那少爷,为什么还要逃跑?”
“欢儿不知…”
现在想想,还是“赵铭”好,只有他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不像其他男人一样。
宁灼皱了皱眉,“我不在家的时候,你是他的贴身丫鬟,跟我说说,我要回来的时候,他有什么异常…”
欢儿可爱地抿着嘴,想了一会。
“少爷能做什么呢,白天看书,晚上睡觉,连门都不出。”
见小姐闷闷不乐,欢儿安慰道:“小姐,你那么漂亮,没人会不喜欢小姐。”
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笑道:“其实,少爷可喜欢小姐了,我给少爷收拾房间的时候,还在少爷的房间中见过一个草人,上面写着小姐的名字呢。”
“还有还有,小姐回来成婚的前几天,我每天都能听到,少爷偷偷躲在房间里,想你想的泣不成声,被子都哭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