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收拾妥当,还未离开,便听到府外一阵喧哗,约莫半个时辰,喊杀声渐渐消失。
“在下宁王坐下,黑翎卫都统韩擒虎,拜见西凉侯。”
萧亦寒略一思忖,吩咐道,“开门!”
大门一开,只见门外一队甲士,尽是红衣黑甲,脸带狰狞护具,看不出表情,衣服上还在滴着鲜血,门外横七竖八的倒着胡人尸体,一股肃杀之气迎面扑来。
“在下黑翎卫都统韩擒虎,奉宁王之命,前来解救侯爷。”说话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甲士,脸上带着狰狞的面具,看不出表情,一双眼睛甚是冷漠,一手扶着尚在滴血的佩刀,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杀气。
“宁王怎知我西凉城有难?”萧亦寒也是久经沙场,浑身上下不怒自威。
“王爷打探得知胡人暗中结盟,意图犯我国境。”
“没有兵部虎符,宁王军队擅自离开驻地,怕是不妥吧。”萧亦寒很快发现了问题,前脚中毒,后脚宁王援军就到了,按照正常速度,求援后至少也要三五日才能赶到西凉城,怕是这其中另有隐情。
韩擒虎目光一冷,往前迈了一步,“侯爷,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侯爷久经沙场,恐怕也不会纠结于这等小事吧。”黑翎卫身上散发出阵阵死气,这是宁王亲兵,久经沙场,战力凶悍。
正在这时,王府外响起一群脚步,当先一人头缠纱布,甲胄破烂,进来跪在萧亦寒面前,“侯爷,末将萧云,罪该万死!”
“怎么回事?”萧亦寒扶起萧云。
“前几日末将巡营,也不见斥候预警,忽然被胡人围住,末将率人几次突围,皆被挡回,胡人围而不攻,一味避战,末将方才找到机会,破了胡人包围,杀退胡人,特来请罪。”
“西凉军可有损失?”
“回侯爷,损失不大,只是被围多日,又经历一场厮杀,此时已是人马困顿,无法应战了。”
萧亦寒一沉吟,对韩擒虎抱拳道:“多谢宁王相救之恩,韩将军路途辛苦,今日且在城中修整,待明日返回便是,异地驻军恐被言官参奏。”
“不劳侯爷费心,侯爷城中尚未安定,尚不知多少奸细混在城里,亦不知城外多少胡人虎视眈眈,我且在此驻防,确保西凉万无一失。”
萧亦寒目光一冷,盯着韩擒虎,院中落针可闻,两方人马剑拔弩张。李温侯见此不妙,忽然仰天一笑,“侯爷,韩将军美意你就不要推脱了,大敌当前,就不要再拘泥于陈规了。”
萧亦寒和韩擒虎同时看了过来,韩擒虎目光疑惑不定,萧亦寒点了点头:“既是如此,有劳韩将军!”
韩擒虎长长舒了口气,看来今晚恶战免了,王爷临走时交代,除了自己这三千黑翎卫,身后还有三万亲军,若是西凉侯不能为之所用,最坏的结果只要自己坚持一晚上,等三万人马到齐,便可趁虚而入,灭了西凉守军,对朝廷只要报胡人入侵,歼灭了西凉守军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