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冲着白梓瑶吼道:“你可知道?外面贴着告示,道是一对卖薯的兄妹殴打官差,现欲缉捕,若有举报者赏钱二百文!你想想若是被捕要吃几载牢饭?甚至还丢了性命!那日晚上隔壁李婆娘望见你带他归家,她那老嘴漏风,如今外面尽是流言说你滥情,挡也挡不住!你说何必要惹这些是非!?”
白梓瑶仍旧不怕,继续说道:“事情已然如此,还能怎样?”
哥哥指着殊嵩说道:“如今之计只好将这厮交与衙门,道歉认错,再说明缘由。反正伤人者是他,你解释过了或可无罪。”
“他是因为救我!”
“我们要遇到麻烦了,且不要顾这些恩情。再说他本就是流浪之人,还不如待狱里安生。”
白梓瑶知道哥哥脾气秉性,他过于理性,遇事不思恩怨,为顾自家周全,他可不惜一切。
白梓瑶怕哥哥真要去举报,便跪地求道:“哥哥,你若是去讨那官府赏钱,妹妹也当自缢,此话不当玩笑。”
哥哥先是一愣,又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将棒子重重掷地,愤愤离去。
白梓瑶关切问道:“哥哥作何去?”
哥哥未回应。
殊嵩捂着腹踉跄起身扶白梓瑶,说道:“我给你惹麻烦了,我这就离去,你要安好。”
白梓瑶牵住殊嵩衣角,温柔楚楚的眸子里有星星闪耀,她轻声说道:“你救了我,我不可逐你走,哥哥也不可。”
殊嵩心里淌过暖流,但心里清楚,自己不走会带给小白很多麻烦。殊嵩温柔地拨开白梓瑶稚嫩小手,向她微微一笑,说道:“是我自己住不习惯,不关你们逐否。我且去临城的舅舅家借宿,待我伤愈,会寻空来看你。”话说完,殊嵩便大步走去,却未出三步,耐不住腹部剧痛,歪斜倒下,身子蜷缩嘴角淌血。
白梓瑶匍匐过来,见殊嵩难受模样,小脸上满是担忧,遂取素帕与殊嵩擦拭嘴角。
“我哥哥伤你太重了,你这般身体还要去哪里?”白梓瑶话语里有些哽咽。
白梓瑶将殊嵩搀扶到床上,盖好被子,温柔地说道:“我去找郎中讨副药,你将身子养好再走。”白梓瑶略微收拾一下便匆匆出门。
白梓瑶才走不久,木门又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