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只是立在门口,死死盯着殊嵩与白梓瑶,不进门,也不说话。
殊嵩以为是恶人,便随手抄起一旁的扫帚,与其相对。
“哥哥?你这是作甚?”白梓瑶对着男子问道。
殊嵩听闻此男子是白梓瑶的哥哥,便缓缓放下手中扫帚,尴尬地朝男子笑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哥哥依旧不言语,只是立于门槛,怒气不减。
白梓瑶上前来,搀着哥哥手臂,朝着殊嵩说道:“哥哥,我与你介绍,这位是……”
不等白梓瑶道完,哥哥便一把将其甩开,指着殊嵩,瘦脸阴沉说道:“你为何将这人带回家中?一待就是这几天,你们是在做什么龌龊之事?!现在人人皆知,街上满是流言,都传到了我那药铺里,你还当事小?”
白梓瑶看着哥哥怒气的眼神,眼眶一热泪便涌了出来,想要解释可又被抽泣声打断。
殊嵩看白梓瑶如此可怜模样,不免心疼,于是便帮着解释道:“我们未做任何龌龊之事。前些时日我家门遭遇不幸,后来流落至此。那日为寻避雪之处,寻到了学堂门口,正好碰到小白被巡夜的官差非礼,这才动手打伤了官差。我逃也无处逃,小白见我可怜,方才收留我在此暂避风头。若是惹来了麻烦,我这就离去。”
殊嵩说完便向门外走去。哥哥不解怒气,一把抡起棒槌,重重砸在殊嵩腹上,殊嵩踉跄倒地,垂头呕吐不止。
白梓瑶忙跌过去,一把拥住殊嵩,泪流更甚,汪汪泪水打在殊嵩眉头。
哥哥再欲抡棒,又皱眉头,仔细看,其手臂与腿脚在打颤。
哥哥以棒指嵩说道:“你不是有些能耐,打得了官差打不了我这病夫?”
白梓瑶起身拦着,乞求道:“哥哥切莫再动手,他身上有伤,不能再受棍棒!”
“你还有脸劝阻?你怕是要让这厮耽误终身,嫁不了人家你去尼姑庵削发?”
白梓瑶沉默了少许,眸子闪出光彩,毅然说道:“我从未想嫁与谁家!谁也不要嫁。”
殊嵩稍稍怔了一瞬,即刻缓神过来,勉强微微一笑,喃喃道:“小白……莫要为了我和哥哥争吵…”
白梓瑶怕殊嵩多言语太劳累便打断其言,望向男子满眼乞求,哽咽着叫了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