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绝打开信封,只见上面写道。
随心而行,逍遥自在,不管谁是谁非,不问黑白错对,你在哪,哪就是家,就算流浪天涯,天涯就是家。
身未老,心已死。
恰逢!
身未死,心犹在!
年少是好是坏,蹉跎了青春,换一曲悠长伤疤。
人生恍然,昙花一现,华岁如是观。
纵使花开二度,人无重来。
何不两厢自在,不管花谢花开。
看尽四季交替,岂不自在非凡。
说到底,人如梦,梦时真,这辈子,就是一场来不及回首的梦,梦醒,心碎,再无念想可留。
无常与岁月,似惬意清风。
逍遥游,沧海潜行在脚,万物灵圣为伴。
去看远方,那里有诗,有清香,亦有迷惘,和你的彷徨。
恪守成规,是人的本分,流浪他乡,是你的天资。
信终。
这是老秀才对聂绝的劝告,他早已猜到聂绝如今的情况,一切由自身而起,才能由自身而灭,老秀才没有去指点聂绝,因为这些事情,只有自己去经历了,才能成长。
这便是像老人对年少之人说,此事定会吃亏,年少之人不信,而后真正吃亏了,他才会记住。
再者,说出来的路,没有做出来的路扎实,老人只需要劝告,而后者年少之人所做,必要自己去承受。
一袭白衣,既随风而起,又随风而落,白发惊鸿,被所遇之人,称之为——异人!
从此后两年,整个洛城,无一人见过聂绝,像是人间蒸发。
而殊不知,就是仅仅两年,让一个穷书生脱胎换骨,锋芒毕露。
聂绝未带一点银两,怀中也只剩下两枚铜钱,他靠着两个铜板坚持到了下一个城池,他在客栈当小二,要不就是在饭馆刷盘,当挣够了银两,他便再次踏上了进京之路。
一路平平安安,顺顺利利,虽是辛苦了许多,但是好在一路上走马观花,倒也是自在逍遥。
这日,聂绝来到离帝均城只有一城之隔的纳多城,城内的繁华与聂绝格格不入,他走在城内主道上,看着这些凡尘,眼中并无波澜。
“快闪开!”
“快快快!”
“快点!”
“都让开!”
聂绝听到叫喊声,诧异的回头,只见一匹骏马在街道上狂奔,马瞳血丝密布,嘶叫声不绝于耳。
强劲的冲击,把街边摊铺都撞倒了许多。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四五岁的孩童从街道旁缓缓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串闪闪发亮的冰糖葫芦。
马背上的那个人发现了这个小孩,连忙拽紧马绳,怎料马蹄扬起,眼看着就要踩在那孩童身上。
那孩童听到声音,转过头去,被吓的冰糖葫芦都掉落在地面上,糖晶碎裂。
咔嚓!
骨裂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