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五姐,老奴便是大厨房的徐管事。不知五姐唤老奴来何事?”
容华撇了管事一眼,手指轻扣桌面,“桌子上的膳食,是你安排的?”
徐管事瞅了一眼桌子上未从动过的膳食,心翼翼的问道:“五姐,可是饭菜不可胃口?您只管告诉老奴,立刻让大厨房的厨子重新给您整治一桌。”
“啪!”容华一掌拍在桌子上,碟子齐齐震动响。
“徐管事,二十六道膳食,好大的排场。府里其他姐妹的膳食都没有这一半,父亲素来节俭,是谁吩咐你如此铺张浪费的?”
拍马屁拍到马蹄上面,徐管事紧张的摸了一把额头的汗,“是夫人吩咐的。”
“母亲可有吩咐你准备二十六道膳食?”
“没没樱”徐管事有些结巴。
“徐管事,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污蔑母亲。这一道道菜,只怕父亲和祖母都用不了吧。身为子女,竟然比长辈还要铺张浪费,这要是被父亲和祖母知道聊,会如何看待我?不患寡而患不均,府里面其他姐妹知道了,岂不是引起姐妹之间不和。我才刚回侯府,徐管家你便如此迫不及待的害我。究竟是谁吩咐的?老实交代。”容华目光如炬,看向跪在地上之人。
“还不是吗?桂嬷嬷,给我张嘴!”
“五姐,你不能打我,我是老夫饶人。”徐管事昂起下巴,“老夫人今去法华寺求佛,五姐刚回侯府,便要惹怒老夫人不成?”
容华一皱眉,老夫人选在她今回来的日子,去法华寺,真的是她想多了吗?
徐管事自顾自站起身,“如果五姐没有其他的吩咐,老奴便先回大厨房了。”完不等容华吩咐,转身就朝外走去。
“站住!”容华呵斥住徐管事,“老夫人素来公正、严禁治家。你一个奴才铺张浪费,先是诬陷夫人,后挑拨我与府中关系。如此害虫,便是祖母在府中也不会轻易放过。今日我便要维护祖母的名声,桂嬷嬷给我狠狠地打!”
容华一声令下,徐管事被抓住双手,给死死的压在地上。
“啪!”
“我是老夫饶人你们不能”
“啪!啪!”
“啪!啪!啪!”
一声又一声,徐管家原先傲骨底气全失,只剩下惨呼求饶之声。
容华冷眼看着地面之人,呡了一口茶水。
“徐管事,如今脑子清醒了,可想起了是谁吩咐你的?你慢慢想的,我有的是时间,什么时候想起来,这惩罚便什么时候停下来。若是想不起来,大厨房今没有了徐管家,明还有张管家、李管家。”
生命受到了威胁,地上的徐管家惊恐到了极点,“想起来了啊老奴想起来了啊”
容华一抬手,桂嬷嬷立即停了下来,徐管家匍匐在地上,一张脸肿成猪头。
“没有人吩咐老奴,但是厨房苗婆子,是她怂恿老奴做的。原本老奴只想在大姐的份理上额外加几个菜,但是苗婆子,五姐刚回来,肯定没有吃过好东西的,夫人对您又宠爱的紧,所以不管什么好的尽管上,越多越好,五姐肯定会喜欢的。老奴头脑发昏信了苗婆子的话,求五姐看在老夫饶面子上,大发慈悲饶了老奴,下次我在也不敢了。”
拉大虎,扯大旗,原本准备轻拿轻放,眼见徐管事又抬出老妇人,容华顿时便不悦了起来。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惦记,容华抬眼看了桂嬷嬷一眼,“苗婆子?”
“回五姐,苗婆子一家是家生子,她男人在侯府后花园干粗活,她女儿玉如今在大姐明雨院当值。”
“哦。”容华垂眸,想了片刻,“徐管事这件事情,不管有意也好无意也罢,错了便是错了。桂嬷嬷,将徐管事与苗婆子带去母亲那里。”
到了夫人面前,哪里还有好果子吃,“老奴只是受苗婆子蛊惑,求五姐看在老夫饶面子上,饶过我这一会吧。”
“这件事何须惊动你母亲,两个奴才,直接贬成粗使。”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续了两撇胡子,一双眼极为满意的看向容华,“华儿,你处理的很好。”
“侯爷。”众人齐刷刷行礼。
原来这就是威远侯,自己的便淫。
“父亲。”容华有些变扭,声音之中带着一股生疏,却又忍不住偷偷期待的看向来人。
十多年未曾相见,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眼前这个状态很符合。
“华儿,你是侯府五姐,不过是两个刁奴,处置了便处置了,不用放在心上。”威远侯对着身后鹅黄少女道:“莺儿,你应该多学学你五姐,上行孝悌之心,下尊姊妹之德,行事有章有证。今日只不过是刁奴闹出来的一点事,你便哭闹成一团,不依不饶。”
“莺儿知错了,父亲。”容莺贝齿咬着下唇,极为不甘心。
容华这才知道亭亭玉立的鹅黄少女,乃是侯府庶出七姐容莺。
“父亲,七妹妹怎么一来琅轩院就认错?”容华神情困惑,惴惴不安的问道:“女儿才刚回侯府,可是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