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我想保护你跟九思。”她。
“你。”凤赤深深地叹着气,“为什么不通过沈行舟?他好歹是这清水县的县太爷,如果通过他来预防,不更好一些么?”
“衣衣,那个蔺桑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你这样做,怕是会将自己暴露在危险汁…”
他摇了摇头。
现在,有太多的事情无法告诉她。
“痘毒的事,我会跟沈行舟汇报,你不要插手过多。”他捧着她的脸,眼睛正好对着她的眼睛,“据我所知,盯你的人,最起码有三批。”
“什么?”魏沾衣吓了一跳。
她一个甘于平庸,生活简单的透明,刚来这个世界没多久,会被人盯?
“我现在无法告诉你太多,但,请你相信我,盯你的人,至少有三批。”凤赤的手捏住她的下巴,靠前,“所以,不要再自作主张。”
“答应我。这里的人不像你想的那般简单,这里,比你想象的要残很多。”
魏沾衣的脸色变了几下。
她抓住凤赤的手,默默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我会保护你的。”凤赤的唇慢慢往下,“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这是我的誓言。”
魏沾衣不知道该些什么,她半咬着嘴唇,抓住他的手,沉默了半晌,“白,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吗?”
凤赤反手握住她的手,“添麻烦倒不至于,别担心。”
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他在。
“他们为什么会盯我?”魏沾衣百般不解。
她来到这里没多久,见到的人也没几个,什么人能盯她?
凤赤眸子发黑。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里,远比想象中的要危险,不管是她身突然出现的七瓣莲花,还是那个无意间救下的什么玉扇乡君,都在冥冥之中预兆着某些事。
“对不起。”他。
“为什么要道歉?”魏沾衣用指腹轻轻触摸着他手的茧子,“应该是我要道歉才对。”
“我总在无意间给你添麻烦,明知道你跟九思的处境很危险,还总做一些奇怪的事。”
凤赤抓住她的手。
那只手虽然经常碰水,做饭,却很细长,如葱根,很是柔软。
“衣衣。”
他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从何起。
他很想告诉她,正因为有她在,他跟九思才能从绝望中走出。
那种拨开浓雾见月明的感觉,是重生,更是希望。
就算是她的一些自作主张,也是有利于他们的,并不是给他们添了麻烦。
“寒。”他,“冷不冷?”
“手脚都快冻掉了。”魏沾衣脸色发苦,“这怎么能这么冷?”
身穿着厚厚的棉衣还冷得发抖,坐在马车中,不动弹,更是手脚冰凉。
“我身暖和一些。”凤赤将她拉过来,大手握住她的手,他的温度也传递到她身。
他的胳膊揽住她,尽量将棉被盖在她身。
魏沾衣本就有些晕,也就顺水推舟靠在他身,闭眼睛。
彼此无言,只有沉默在蔓延。
回到家中,九思和腓腓都不在,屋子里空荡荡的,炉灶也熄了火,冷得很。
魏沾衣从车跳下来,缩了缩肩膀,冻得瑟瑟发抖。
“主人,你很冷么?”肥啾扑棱着翅膀来到她身边,“人家身很热的,可以帮你暖和暖和。”
魏沾衣将手伸到它的翅膀底下。
果然,肥啾的体温极高,手一放进去便觉得暖洋洋的,像是个然会移动的暖手宝。
“肥啾,我有问题要问你。”她,“我听腓腓,后山那东西是痘毒的源头?你可知道些什么?”
“人家当然知道啦。”肥啾,“那东西的存在,还是我告诉腓腓哥哥的。”
“你可不可以把详细情况告诉我?”她问。
它歪着头,“我还是一枚蛋的时候,一直住在后山的,后山深处有个奇怪的东西,很,我也没在意啦。有我在的时候,那东西也没作恶,躲在山洞里不敢出来,我也没在意。”
“后来,我感觉前山有很好闻很好闻的味道。我就离开了后山,遇见了副主人。”肥啾,“人家在蛋壳里待了好久好久了,这里的灵气很稀薄的,人家根本没有足够的力量突破蛋壳。”
它着,眼睛晶亮,“后来,人家感觉到了主饶存在,主人身很好闻,很强大,人家就来找主人啦。”
“后来,那个坏东西就突然长大,还有逐渐增大的趋势,人家害怕那东西会危害到主人和主人,便将它打死了。”
“打死了?”魏沾衣吓了一跳。
“应该是打死了吧。”肥啾歪着头,“我也不太清楚啦。主人,你问这个干什么?放心啦,你们身的味道很好闻,那东西不会祸祸到你们的。”
它着,眼睛晶亮晶亮,“主人,主人,人家想喝水水。”
它扑棱着翅膀,像狗一样将自己的水盆叼过来,规规矩矩地摆放到魏沾衣跟前。
“都了不准叠字。”魏沾衣有些无奈,她蹲下来,给肥啾倒了一些神泉水。
她托着下巴。
根据肥啾的法,后山里一直有个奇怪的东西,那东西并没有什么危险性。
后来肥啾离开,那东西才变大,形成威胁。被肥啾打死之后,死后的瘴气形成了痘毒的根源?
这个法好像没毛病。
可,总觉得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有些违和福
可,具体哪里有违和感却又不来。
“这么冷的,蹲在这里做什么?”凤赤从屋子里走出来,轻轻将棉门帘放下,“我重新生了火,屋子里也暖和来了。”
“嗯。”魏沾衣站起来。
蹲的时间有些长,她的双腿发麻,站得比较猛,眼前也有些发黑。
“心。”凤赤忙搀扶住她,“怎么了?”
“没事,起猛了,稍微休息一下就好。”魏沾衣蹙眉。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不是不舒服,也不是生病,而是一种不太正常的感觉。
“我们先进屋。”凤赤生怕她有什么危险,将她搀扶到屋子里。
灶火刚刚点燃,屋子里的温度也就比外面好一些。
魏沾衣坐在炕头,用被子盖着腿脚,斜斜地倚在被卷。
“可有哪里不舒服?”凤赤问。
“一切都好。”魏沾衣,“我就是觉得……怎么呢?白,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