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她揉着眉心,“就是觉得,我的身体有些变化。”
“别担心。”凤赤手指点在她的眉心中,“别皱着眉头了,好好休息下,我去寻寻九思。”
“嗯。”魏沾衣斜躺着,将被子往抻了抻,“距离饭点还早,我想先休息一下。”
凤赤没有言语。
他看着她闭眼休息的样子,脸的表情变得柔和了不少。
轻手轻脚出了屋门,瞧见肥啾正好奇地往里面瞧。
瞧见他出来,又鬼鬼祟祟扑棱着翅膀跑去别处。
“你在干什么?”凤赤脸发黑。
“嘿嘿。”肥啾用翅膀挠了挠头,“人家还以为,腓腓哥哥和主人都不在,你跟主人会做一些羞羞的事情呢。”
“人家可是一直想要个妹妹的。”
“……”凤赤脸又黑了几度。
肥啾才出生一个多月,是个干净纯洁的好孩子。
九思也很少接触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们两个,总是随口胡出些让人面红耳赤的东西。
毫无疑问,教坏他们的凶手,是腓腓。
那只肥猫!
凤赤黑着脸往外走,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肥啾,看好家。”
肥啾扑棱着翅膀,“放心吧。”
它可是会死命保护主饶。
凤赤心事重重,在村子绕了大半圈,也没找到九思的影子。
过了正月十五之后,比以往暖和了不少,但,长时间待在外面还是冷得要命。
他心中沉沉。
九思体弱,是不能在室外待这么长时间的,这孩子会去哪里?
难不成……
他想到肥猫带着九思四处乱逛可能会遇见危险,心更沉得厉害,脸色也极为难看。
“哟,大鲶鱼,你这苦大仇深的,是在做什么?”一个戏谑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一个白毛团子从干枯的树枝跳下来,稳稳当当地落在他头。
距离有些高,腓腓也有些重,落在他头的时候,他明显身子一抖。
“腓腓,九思在哪里?”凤赤几乎是咬着牙问出这句话的。
腓腓跳到他的肩膀来,用爪子挠了挠耳朵,“九思就在前头跟二胖他们跳格子呢。”
“玩意年纪虽然,长得好看,性格又好,又干净有礼貌,一下子成了团宠。”它眯着眼睛,“村里的姑娘争着跟他玩。”
“这子,长大后会成为美少女的公害吧。”
凤赤脸黑得厉害。
他很纳闷,腓腓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明明只是蠢兽而已。
他越过墙壁,果然看到九思正跟孩子们玩跳格子。
九思人,但身干干净净的,彬彬有礼,村子里的姑娘都喜欢跟他腻在一起。
九思大汗淋漓,玩得很开心。
“爹。”他看到凤赤,忙跑过来,“你们回来啦?”
“嗯。”凤赤拿了手绢帮他擦拭掉额角的汗珠,“你身子弱,这么冷的出这么多汗,会受风寒。”
“我们该回家了。”
“嗯。”九思也玩累了,饥肠辘辘的,挥手跟孩子们告别。
“爹,抱抱。”
“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要抱着?”凤赤的脸终于有了些许笑意。
“刚才玩得太猛,现在感觉到双腿发软。”九思脸微红,他转头看向二胖,有些羡慕,“二胖比我玩得还疯,他就没什么事。”
“我以后也要变胖一些。”
凤赤被他的话逗乐了,他将他抱起来,“你要是变成个胖子,行动更加困难。等开了春,气暖和了,我教给你一些拳脚功夫,你自然会强壮起来的。”
九思眼睛晶亮,“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爹爹经常骗我。”他吐了吐舌头,手勾住他的脖子,“我要学习拳脚功夫,我要变强壮保护娘亲,保护爹爹,保护腓腓和肥啾。”
腓腓早已经从凤赤身跳到二胖头,爪子扒着二胖的头发,长长的尾巴随意摇摆着,听着九思的话,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腓腓很重,待在二胖头,压得他头脑疼。
二胖生无可恋,又不敢随便忤逆这只大猫,一步步往前走着,身体沉重。
……
魏沾衣有些疲惫,凤赤走后,她斜倚在被卷休息。
闭眼假寐,本只想着休息一下,闭眼睛之后,身体沉重得厉害,眼皮也很沉重。
有一股奇特的香味传来。
那是一股非常奇特的味道,香味萦绕之下,她的意识越觉得昏沉。
眼前,闪过一些奇怪的花瓣。
各种各样的花瓣萦绕纷纷,就像是浓雾一般缠绕在跟前,视线也被五彩纷纷的花瓣遮掩住。
花瓣如流淌着的彩雾,在身边缠绕着,红黄蓝白,各色异彩。
她站在这异彩之中,透过无边无际的花雾,隐隐,能看到前方站着一个灰衣青年。
灰衣青年站在花瓣如织的雾气流淌中,眉眼弯弯,“衣衣,过来。”
“蔺大夫?”魏沾衣看到他的时候,眼睛亮了亮,她穿过层层不绝的花雾,来到他跟前,“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在这里?”
“你可听过蝶恋花?”蔺桑眉目轻然,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的手。
魏沾衣下意识地缩回来,“这不好吧。”
“哦?”蔺桑有些惊讶,他盯着魏沾衣看了半晌,轻笑,“的确不太好,我不勉强你了。”
“蝶恋花是什么?”魏沾衣蹙眉,“词牌?”
“自然不是的。”蔺桑,“这蝶恋花,又名幻花之境,是我耗费了多年才制作而成的。”
他盯着她的眼睛,轻笑着,“这东西是我以防万一才做的,本以为这辈子用不到,没想到,还是用到了。”
“衣衣。”
他伸出手,手指勾住她的下巴,稍稍前,“你可知道,妨碍我的人,只有两个下场?”
“男的,我会毫无顾忌地除掉。女的,嫁给我,或者除掉。”
“我不想除掉你,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感兴趣的女人。同样的,你也是我最大的阻碍。所以,二月初二那,避开人来我这里,记清楚了吗?”
魏沾衣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