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嘲讽的笑,带着以往受的气和辱,此刻全然凝聚在了女子的掌上,眨眼之瞬,五指成爪状,迅速袭向了正在享受绥扎心脏处,速度之快,力道之狠,防不胜防。
“唔…”甚至来不及喊叫,绥扎便闷哼了一声,只觉自己心口盖好似被震开了,猩红的血液瞬间从口中流出,强劲的力道直解将他拍跪在了床上。
听到响动,躺在屋顶惬意的欣赏月色的少年,挺身,一个无声旋踢下了屋顶,顾不得惊动旁人,一脚踹开心房门,一人瞬移,阻止的女子伸向绥扎头顶的五爪,不期然,绥扎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脸色厌恶,陌流快速向后退闪了几步,一掌甩开女子的手,看向一片狼藉的室内,其他女子不知是吓晕了还是被杀了,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发出?
被甩开的女子重重的跪在地上,双眼也尽是血,带着惊恐看着黑衣少年,望向他身后之人充满了恨意,他死死的盯绥扎,那股怨似要她的五脏六腑冲破,妄想再给对方一几重创。
陌流觞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只听一声炸裂,跪在地上的女子心口直接被一虚掌打穿,一颗黑血红的心脏直直被打出了体内,翻滚掉落在了他脚下,鲜血四溅,有的甚至溅到他的黑靴子上,他感觉脚上的温热透过布料直接窜到心口。
蹙眉,低头,陌流觞看着女子没有一丝生机的尸体,启眸,看向随后进来的若风,眼眸最深处的红光滑过,幽深似海。
良久,陌流觞从喉间蹦出一句,“若风,你为何要杀她?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无所顾忌取了你的狗命。”
闻言,若风强自镇定道:“是她害人在前,我职责所在罢了。再说她不是你招来的邪祟吗?你杀我,就不顾忌你名声吗?”
嗤笑一声,陌流觞漫不经心道:“什么狗屁的名声?我会在乎。”
若风:“………”
陌流觞一字一句道“若你再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人,我定取你狗命。”
淡淡一句,却带着隐隐的压迫。若风脸上的得意敛去,知道鎏凰公子一定会说到做到,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两步,让开。
身后的白衣少年踱步进来,注视着黑色少年没有出声,无声的挡在若风身前。
人们的相遇和别离,总是带着几丝几缕猝不及防,陌流觞看清白衣少年的面容,心有一瞬的紧缩,今晚来之前,他还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只是同名同姓罢了,可是此刻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自嘲一笑,何曾有过这么无措的时候,玩笑开的有点大吧?
看了眼身后的若风,眯眼,先放过他一马,有的是机会和他算账。
不再留恋,纵身一跃,轻松的破开房屋,上了屋顶。
水千涣和若风也一闪身出了阁宇。
站在落英缤纷院里,看着对面屋顶上的少年,迎风负手而立。一身黑衣,在月色的映衬下,身形纤长有致,衣衫飘若流云。
银器打造的面具幽暗诡异,面具红金色为翎纹,从面具边缘慢慢蔓延,汇聚到额头处,竟是赤金曼陀罗。只留墨色的瞳,白皙的下巴在月色氤氲下,愈显幽深瓷质。
放弃破阵,陌流觞漫不经心开口道:“怎么?舍不得我走?还请了高人设了阵中阵。这就让我不得不怀疑今晚这一出,是否是你们自导自演,就为请我入瓮?也太看得起我了,现在我人都在这了,什么招术都使出来吧。”
始终没有开口,水千涣面无表情的看着屋顶的黑衣银具少年,第一次产生想要一战的感觉。
快速拔剑,带着内力的声音不高,却足以叫隐藏在四面八方的修士听清,若风道:“抓住他。”听得清楚,众人抬头看向屋顶少年,不期然,和少年黑眸银具相撞。众人一愣,捂在剑柄上的手一滞,面面相觑,犹豫不决,那人可是鎏凰公子啊!!
黑衣少年与白衣少年两两相忘,陌流觞眼眉流转,轻笑一声,再次感叹水千涣可真生的漂亮,甚至比女人都漂亮,从小好看到大,即使身为男子,都让他有种冲动,想一亲芳泽。
被他那样的眼神望着,水千涣倏地生出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眉头微蹙,森冷开口,道“杀无赦!”
听得清楚,众人面色一凛,不再犹豫,立时,数名暗卫修士拔剑列阵,四面八方向屋顶上之人袭去。
刹那,原本平静的空气被无数银芒击破,势不可挡。
屋顶少年不慌不忙,伸手,他将脸上的面具紧了紧,在数道剑芒扫来的前一刻,身形一跃,众人扑空,看得院中若风握剑的手倏地紧了紧,不曾想在空间阵法锁定下,对方还能避得如此不急不徐,试问,若换了自己,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