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此身手,又怎会解不了少主设的阵法?难道对方有什么阴谋?实在不是若风如此想,是他着实被陌流觞给阴怕了,想他曾今堂堂漠北第一高手,怎么会打不过在守了三百场擂台还挑衅他的少年,只是每次眼看他要赢了,对方就使阴招,还是光明正大的那种,气得他吐血,但是擂台上也没有规定不能阴招,他也只能咬牙认输。
一众暗卫身后,水千涣面无表情的看着屋顶和众修士打斗陌流觞,可是看了半天,还是没有看出对方的剑路师承何派。
不到一刻,围攻少年的众人便被少年手中挥出的符篆打落到院中,屁股朝天,哀吼声遍起,嗤笑一声,陌流觞正要纵身离开,就听一直没有开口道白衣少年道:“变阵!”声音不大,却足以使院中所有人听见,喊叫的立马静声,持剑列阵。
听到对方的声音,陌流觞yu纵的身子一个趔趄,险些从屋顶摔下来,不是吧,还来?第一次见面而已,远日无仇,近日无怨的,这是要干嘛?闹那样?
一直挡在水千涣身前两名暗夜跃上屋顶,几个起落间落在了陌流觞的身侧,长剑一挥,抢先封住了他的去路。
呵,无语,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就你们有剑吗?不爽,及其不爽,抽出腰间薄如蝉翼的软剑,霸气的向两暗卫削去,宛如惊鸿,势如破竹,锐利地剑气划破空气,发出了阵阵剑鸣。
戾气扑面,两人似是没有想到对方会把佩剑当腰带一般,盘在腰间,猝不及防,面颊被剑气的罡风刺生疼,再近一点五官怕要被对方刷成了马蜂窝,还是在对方手下留情的情况下。
骇然,两暗卫迅速向后掠去,险险避开了陌流觞又挥上来的剑,站稳脚跟,望向刚才两人站的地方,几缕发丝随风起舞,两人面面相窥,犹疑不前,他两可是皇家万中挑一点死侍,招招都是制敌死手,可是却没能伤不了对方一丝一毫,还被对方逼的无还手之力。
院中,看得清楚,水千涣知道再不下令,两人只得送死。遂开口道:“暗一暗二,退下。”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两人略有不甘的异口同声道:“是。”
同时,水千涣一个瞬移,身形凌空,几个快步向前,手中上乘佩剑——忘尘,直直对着陌流觞,毫不犹豫,迎风一斩,陌流觞一个侧首,避开迎面而来的蓝色剑气,心道好剑,眼睛狡黠朝对方地一眨,身形凌空而起,似背后有眼,避开身后若风刺来的剑,一个翻起,而脚踩上他的肩膀狠狠一蹬,双腿夹住对方的脖子,使得对方无法动弹,道:“吆,不错嘛,被我揍了那么多次,也学会偷袭了,你不是最不屑使阴招吗?怎么如今也学这招?”
水千涣似也没有想到若风会偷袭,秀眉微皱,便站在原地没有动。
咬牙切齿,若风涨红了脸,吼道:“对付你这种无耻之徒,偷袭又何妨。”
陌流觞嗤笑一声,道:“无妨无妨,任何阴招尽管使出来便是。”
话虽是如此说,却是说完,双腿一蹬,借力朝对方后方掠去,跑路。
若风被他蹬得身形一晃,直直向水千涣方向飞去,努力稳住身形,极为狼狈,最后还是被水少涣一把稳住,睥了他一眼,对院中众人道“追。”
众修士和暗卫忙不迭列队,提力紧追,水少涣凌空翻越,已经先众人几步追上陌流觞。
正要出口,不曾想对方阴阴一笑,身形猛的顿住,持剑,握拳。
虽还未曾真正交手,但是他已经略微了解对方秉性,随性而为,不按常理出牌。此刻阴笑,止步,又不知为何?
看得出水千涣不解眼神,陌流觞不理,纤长的指轻轻摩挲几下腰上乾坤袋,眸光流转间,犹豫几下,还是放手。
不再纠结犹豫,水千涣抬眼看着陌流觞一眼,手腕翻转,手里的佩剑猛的向对方挥去,剑气刺破空气,立时发出阵阵剑鸣,陌流觞被对方挥到耳旁的剑风削掉了几缕发丝,没想到刚才院中的空间封锁阵法是对方设的。
一愣,陌流觞没想到眼里闪过一抹精光,他倒是要看看,谁更棋高一着?
再次抽出腰间佩剑,挥剑迎向对方的忘尘,不过一瞬,对方手中的忘尘竟射出道道白光,一波又一波的刺来,稠稀相间,阴狠难测,将陌流觞逼得后退了几步,没想到忘尘竟然已经生出自己的剑灵。
片刻,只见对方手腕一转,白光消失,剑面又泛起蓝光,只是剑身兀自发着森冷的寒光,直直指着陌流觞。
挑眉,收回软剑,陌流觞从袖中滑出一把折扇。
皱眉,不解,水千涣看着对方拿出把扇子,这是干嘛?难道武斗斗不过,要来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