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啊。”刘衡突然看着那十余位精锐兵士莫名其妙的感叹了一声,在这东汉大军中,凡是骑兵皆是黑甲黑袍红翎羽,而此时卫成道身后的这十余人则是步军之中的精锐,他们除了少却了骑兵的黑袍外,精炼的黑甲与战盔之上的红色翎羽是一样不少。
这翎羽可以说是个稀罕物,一般的兵士可能一辈子也不能在同样式的战盔上插上这么一根显得威风凛凛的翎羽。
这是精锐的身份标识!
不过刘衡感叹的缘由除了欣慰这城中有这么十余为精锐士兵外还带着一丝丝的窃喜,毕竟身后跟着群红色翎羽的兵士,在铠甲齐鸣声中走出去,多威风不是?
这可是真是虚荣心作祟。
就在刘衡东一茬西一茬胡思乱想之际,那个先前在城楼上的少年刘良拖着条受伤的胳膊向他们走来,身后还跟随着一位穿着布衣的老者。
“公子。”刘良礼敬道,连同他身后的老人也是一样躬身礼拜。
“不用多礼。”刘衡忙扶起刘良,看了眼他身后的老者,问道:“你这胳膊是怎回事,身后的老人家又是?”
“哦。”刘良仿佛恍然大悟,毫不在意的拍了拍自己那条缠着白布,映出丝丝鲜血的胳膊,道:“无事无事,只是和弟兄们在阻拦城门口那些拿着大斧的壮汉时不巧被流矢射中了胳膊。”
少年说得轻巧,可是身后的老者却听着心疼。
“对了。”少年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道:“这是我同公子说过的,我的铁匠师父,一手把我拉扯大。”
刘衡看着这个满脸沧桑,有些苦哈哈的老人,后者忙带着点惶恐的点了点头,这看似讨好的动作不禁让刘衡心中一痛。
“老人家,你收了一个好徒弟。”刘衡郑重道,就是这么一个老人,无数的铁器从他手中诞生,就是这么一个老人,培养出了在乱箭之中仍探出身去战斗的好徒弟。
长平夜深。
······
五千黄巾军的营帐就立在距离长平城不远处,数百顶行军帐中,一个坐落于中央的大帐内灯火依旧,人影绰绰。
黑袍将军案几之前,数位部下进进出出,有条不紊的布置下各种命令,而他则用穿着黑色手铠的右手懒洋洋的支着脑袋,对眼前的一切似乎漠不关心。
五千人,这是他部下的数量,在一些人看来统领五千人哪里够得上将军这个称号?可他同他手下的这支部队却在黄巾中坐拥了极大地话语权,武力、魄力、智谋,缺一不可。
此时的他脑海中想的并非那个在长平城上带领满城将士百姓死死拦住他前进的刘衡,而是那个在壶关身手极是出众的少年,张辽。
只是这次长平城中并没有他的身影嘛。
黑袍将军缓缓将视线移向大帐的一侧,透过那里,正对着的正是太行山。
看来,长平城是要速速攻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