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邶没再搭理南炀,江客与三人简单打过招呼,默默坐到南邶身边,静静等着南博海忙完发话。
南炀的视线越过南邶,眯眸审视江客几眼,笑了笑,去找话茬:“江客,这次出去玩得开心吗?”
江客斜他一眼,淡淡“嗯”了声,没再搭腔。
南炀挑眉,又想接着说什么,结果被南邶沉声打断:“你是不是闲?你们很熟?”
“……”南炀兀自翻了个白眼,懒洋洋地吁了口气,“成,我闭嘴。”
南博海和南正风精神集中,并未被这边的对话打扰到,过了阵儿,只见他们一个将电脑主机上的一枚盘取下,一个又从书柜里取出一份文件,放在一起,交给了南邶。
南邶看了眼手中的物件,没问,只是点点头。
江客眉梢一挑,试想应该不是自己有资格知道的东西。
南炀盯着江客脸上细微的变化,半个身子倾过去,笑眯眯地问:“是不是很感兴趣?”
江客眸子一转,干笑两声:“你说有兴趣就有兴趣呗。”
南炀努努鼻子,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这时,南博海示意南邶和南炀出去。
南炀在南邶阴鸷的目光下,连忙阔步走出书房。
南邶拍拍江客的肩,与江客相视一眼,凝重地点点头。
南博海如今年事已高,加上退休,已经不再插手军中事务,只是有些事情,仍然是他未了的心结。
南正风走过来,坐到江客对面,率先开口:“丫头,知道我们找你来是为了什么事吗?”
江客垂下眼睑,一手摩挲无名指上的钻戒,浅浅一笑:“二叔,您这么问,叫我怎么猜?”
南正风点点头:“还是听听爷爷怎么说吧。”
江客转眸。
南博海敛去方才脸上的凝肃,笑眼注视江客:“丫头,到了现在,你该清楚我和你二叔有什么样的计划了吧?”
江客被南博海这样的眼神盯得很不自在,那是一种受制于人的无奈。她蹙眉:“爷爷,您高看我了。我们还是明说比较好,免得哪一步走错。”
南正风一怔,没料到江客的反应会和他们之前分析的不太一样:“……丫头,你在逃避什么?或者说,在侥幸什么?”
江客摩挲戒指的手一顿:“二叔,我从不逃避,更不侥幸任何事情。我只是想起一件陈年旧事,当年我在药白村,曾经答应过一位警察,有一天要做你们的线人,如今这番情形,不知道算不算信守承诺?”
南正风眯眸:“……你愿意做军方的线人?”
江客撩起眼睑,直视南正风:“如果我愿意,您会相信我吗?”
南正风眉心紧拧,没有回答。
江客耸肩,心底对答案再清楚不过。
这时,南博海缓缓说道:“其实,你还可以选择继续生活在海拓市,和南邶结婚生子,不再卷入这场纷争。南家有这个力量保护你。”
江客失笑,摇摇头,慢条斯理地说道:“我谢谢您还能给我选择的权利,但您应该清楚,从一开始,我就没得选择,逃避对我来说,只有死路一条。为了能得到一丝的苟延残喘,我最终的路,还是会走向灰鹰那里。南家想护我,会搭上所有,这笔买卖,可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