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
白树堂诧异道。
“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儿子才对,”白楚生道,“父亲的苦衷如今儿子已经知晓,心头很是苦痛。父亲并非是我亲生父亲,可您却如己出一样栽培我,这样的恩情,楚生不知道该如何偿还。
我一直以为,你心头是没有娘亲的。我更是不知晓,您与娘亲之间竟然还有这样的瓜葛。
现在想来,若父亲心头真的没有娘亲的位置,怎么可能对我如此关照,是儿子做错了。”
白树堂从未亏待过他,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可自己做了什么。他剥夺了白树堂的侯爷位置。所以,若是算起来,是他对不起白树堂。他栽培了自己,但最终,自己却反咬了他一口。
“不怪你,过去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白树堂叹息道。
若是时光再重来一次,或许他仍然会做这样的选择吧。
曾经,他不愿意承认,对于白楚生,他是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的。但是现在,白树堂已经放下了。他决定面对自己,面对自己对白楚生的感情。他是将白树堂当做儿子看待,若非如此,当初被剥夺了侯爷的地位,他只是天天过地惆怅,但要说对白楚生做什么,他其实什么也没有做。
算起来,比起白若潼这个亲生姑娘,他心头对白楚生,更有一番感情。
“你可愿意原谅我?”白树堂问。
“我没有资格原谅父亲,因为这本就不是父亲的罪过,而是我的罪过。”白楚生道,“因为误会,我与父亲从未好好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