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生听着这些话,心头微微颤动。
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时的感受,但不知为何,心头微微有些许的酸痛。他是为白若潼而感到酸痛,同时,也是为了自己。
“父亲……”
许久之后,白楚生才缓缓出声:“这件事并不能责怪父亲……也有我的原因,如果当初,能早一些知晓这些事情的话,或许今日,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你今日说的,可是真心话?”
这还是他头一次与自己的父亲说着这样煽情的话语,但心头却仍是有着疑问。这个疑问,并非是因为别的,只是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表达心头的感情。
白树堂今日说的话,太过突然了。
“自然是真心的,我知晓你现在不能信我,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一对暗卫,你出行时自然带上,这样对你有帮助,”白树堂道,“圣上与若潼那里,是需要你的。我现在不能帮你什么,唯一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样了。”
白楚生眼睛酸涩。
从今日白树堂与他表明心迹之后,他心头已经并不很白树堂了。他已经知道,白树堂是有自己的委屈的,也有自己的苦衷。
虽然他的确是做错了事情,但他说的这些话,让自己已经没有恨他的理由了。
想到此处,白楚生重重叹出一口气来:“我明白了。”
“你去吧。”白树堂道。
白楚生走了几步,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回过头,与白树堂走了过来,对着白树堂重重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