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要是到了特别的年代,饥荒或是其他灾害的,钱少爷也会接济穷苦人家。他自认做人自然仁至义尽,生意上不能退让半分。
可客栈里此时已经炸成一锅,谁都忘了钱少爷的好,只记得他多了西城的一成价。
替行道,惩恶扬善这类词一时间不绝于耳。
这时莲衣却突然问道:“你觉得他该死吗?”
第二思考了起来。若他害死妻子,这是他的命,给的,谁也不能怨。若他责罚下人,那些大户人家还有更严厉的,难道他们就全都该死吗?至于为商,自己更不上什么,钱家能将玄都的商街交给他打理,自然有他的生财之道,自己也不该多嘴。
“不该。”第二极度冷静地出了和劳工们群情激奋之下不同的答案。
“那他们为何如此激动?”莲衣再问。
第二环视了周围癫狂的景象,有些错愕。
是压迫吗?显然不全是,一成价虽然有区别,但不会带来这么大的反福
是权财吗?钱家富贵非常,虽然在特殊时间也会接济穷人,但财富带来的阶级差距确是他们能瞧不起劳工的根本。
可自乌有建国数百年来,阶级分明,也从未有过暴乱反动。
还是……命呢?劳工永远是劳工,商贾永远是商贾。自打一出生,这些都是注定的,不可反抗的。
他们只能仰望,不可触及,因此生恨。
第二只能轻叹一声,回答莲衣:“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