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客栈里顿时被寂静铺满。连手不停嘴不停的二也再也不出一声。
第二却是从这场寂静里清醒过来,他愣愣地问着柜台边上的劳工,“真的吗?”
“自然是真!”,那人拍拍胸脯保证道,“方才我路过钱府,看到几个衙差往里头走,正好有个与我相熟,一问之下才知道……”
“昨夜钱少爷又发了火,重责了两个丫鬟。那两个丫鬟明知自己已经没有活路了,就想着逃。谁知又被钱少爷抓了个正着,着要给死去的大夫人陪葬。谁知道这时屋檐上的瓦片正好落了下来,钱少爷也因此昏迷不醒……”
“再后来,这两丫鬟把此事报与管事,但深更半夜再去请大夫已经来不及了。钱少爷死后,那两丫鬟也不见了,是害怕连夜逃出城去了,官府也正准备抓她们,过不久你们就能看见她们的通缉了!”
第二一惊瞪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相信。师父常的理循环,因果业报,如今就这么真切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但这一黔…真的合理吗?
不多时便有好事地发问:“以这钱府的排场,家装内外难道还能有残片破瓦不成?”
一旁又有一人应和道:“是了,和我猜的一样,定是那两个丫鬟下的手!后面又趁他们手忙脚乱跑了罢了。”
“是又如何?”又是一人反问道,“这些年大家被他迫害得还不够惨吗?要我,这个缺杀!”
不多时,客栈内的劳工纷纷举碗应和,“没错,杀得好!替行道!”
细听之下才知道。
原来这钱少爷经营的商街在东城,所售的商品皆比西城的商街贵上那么一成。虽东西确要比西城的好上那么一些,可在劳工心里是不值当的。
这些年来闹过几次,但钱少爷却不理是一分钱一分货,只教他们到西城买去。可这些劳工晨起晚归,那时候再赶去西城,都早已宵禁了。
这本是普通的生财之道,可到了劳工们的耳朵里却颇为刺耳。所擅不同所售自然也不同,钱少爷做的不多是他们的生意,更多是富饶生意,自然不太在意他们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