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弘渊闻言怔了怔,解释道:“朕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朕担心娇娇是因为住不惯这军营,再说了,这西蛮之地山穷水恶,终究不是你一个女子应该待的地方。娇娇就在宫中安心地等待朕回来就好。”
霁欢听了心尖是又酸又涩,鼻头更是止不住地泛酸,她哽咽了好一会儿才语气凶巴巴地道:“皇上当嫔妾是什么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么?夫妻若是不能共患难,何以享富贵?嫔妾不是那种躲在皇上身后,坐享其成的女人,若是皇上厌弃了嫔妾,想要赶嫔妾回宫,嫔妾自然是无话可说。但是皇上是秉持着不愿意让嫔妾分担皇上您的忧心事,嫔妾可是要生气的”
“朕没有这个意思”刘弘渊怔愣地任她一顿粉拳砸在自己的胸口上,横竖也不痛不痒,但是心中还是有些复杂,他动容地启唇道,“娇娇当真不觉得辛苦?”
霁欢一记眼刀就这么毫不留情地甩到刘弘渊的身上,没好气地哼哼两句:“皇上是嫔妾的夫君,皇上在哪儿,家就在哪儿,嫔妾自然也就在哪儿。”
刘弘渊此时心头觉得酸酸胀胀的,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感觉,只是满心想着一个念头:眼前的她,是值得自己倾尽天下去换,也在所不惜的。
正当刘弘渊想要动唇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急切的脚步声掀帘进来了。
“报启禀皇上,宫中来信了。”一个将士模样打扮的小兵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发现里头气氛正浓情蜜意着,面上顿时露出一丝尴尬,但是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硬着头皮,假装无视掉刘弘渊那犹如冷箭般的警告眼神,讷讷地道,“听传信的人说,是太后娘娘亲笔的书信,十万火急”
刘弘渊强行按捺住一腔怒火,面色僵硬地一把扯过那人手中握着的信笺,三下五除二便将那信笺拆开,原本是淡淡扫了眼的刘弘渊在看信的过程中,脸色越发的苍白。
“怎么了?太后娘娘说了什么?”霁欢看着他骤变的脸色,心中不安的感觉越发的强烈,她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过了半晌,紧紧捏着那封信笺的刘弘渊才语气僵硬地回道:“兰家叛乱了。”
“什么?”霁欢以帕掩口地惊呼道,眼中满是担忧和震惊,“那太后娘娘呢?她可是还安好是了,明煦呢?明煦呢?明煦可是安全无虞?”
刘弘渊皱着眉头看着已经方寸大乱的霁欢,面对她的不断发问,刘弘渊耐心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声音中透着一丝安抚地道:“娇娇莫要着急,母后在信笺中提到了,让我们不必担心明煦的安全,她现如今被兰家人软禁在了慈宁宫,明煦也在她的身边好生照看着,兰家人现如今不会轻举妄动”
霁欢一颗原本高悬着的心在听了刘弘渊的话之后,才算是稍稍落回了肚子,但是她一想到自己的糯米团子如今随时都有性命之忧,一颗心便纠在了一块,痛彻心扉地哽咽着道:“嫔妾不应该将明煦留在宫中的,都是嫔妾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