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八章放权还是不放权(2 / 2)重返朝廷,真的搞不定太多首页

皇帝言辞间隐有愠怒,龙袍袖摆微微拂动,脸上的肌肉也微微抖动,显是气极,右手握拳,在龙椅扶手上重重一捶。

公西伸闻此,嘴角不禁泛起一抹轻笑,旋即欠身奏道,双手作揖,微微低头,心中却想:陛下这是当局者迷了,太子年轻气盛,有些脾性倒也正常,何必动这么大肝火。

“陛下,在您身前,太子可不一直就是个孩子么?何须与小儿锱铢必较,许是太子另有思量。”

皇帝闻之,轻舒一口气,双肩微微下沉,神色间满是无奈:他自是有想法,可那念头实难成事。他既未在初时探望柳相,便意味着日后恐难委以重任,徒惹事端。

想到未来的江山社稷,皇帝的眼神愈发黯淡,目光空洞地望着远方,仿佛看到了日后朝堂的乱象。

公西伸双唇紧抿,垂首沉思须臾,觉皇帝所言确有几分道理,遂拱手进言,挺直腰背,神色端庄:“一朝天子一朝臣,待太子承继大统之时,柳相或已辞官归隐,世事难料,陛下还是莫要过度操劳忧心。”

皇帝闻言,深吸一口气,胸膛微微鼓起,目光望向远方,忧心忡忡道:“可倘若皇后向太子进言,致使他二人日后心生嫌隙,那便如何是好……”

心中暗忖:这母子二人若不齐心,日后朝堂怕是又要掀起惊涛骇浪,朕辛苦打下的江山,可不能就这么毁于一旦。双手不自觉地在龙椅扶手上摩挲,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闻此一言,公西伸眉梢微微一动,心中一凛,已知圣意。

他悄然垂眸,目光闪动,略作思忖,暗自斟酌道:“皇上这番言语,内里深意已然明晰,我需慎言慎行。”

旋即,他整了整衣袖,拱手奏道:“太子蒙太傅悉心教导,贤明日进,皇后所言,恐未尽然。且陛下所虑之事,尚未有定,似杞人之忧,或可不必。”

语毕,微微抬眸,目光轻扫皇帝面容,悄然打量皇帝神色。

皇帝喟然轻叹,眉间紧锁,隐有忧色,缓缓说道:“朕非无端忧天,实乃事已昭然,不容漠视。”

公西伸见状,心中知晓皇帝所虑非虚,却也明白有些话不得不说,他双唇紧抿,轻轻点头。

公西伸起身再拜,膝盖跪地时,心中忐忑却面不改色,双手交叠置于身前,沉声道:“陛下目之所见,或非全貌。恕臣直言,陛下既已预见端倪,若执念于此,徒增烦扰,不若释怀。”

皇帝微啧,摇头之际,眼中满是无奈,道:“朕岂不知,然此事若发,必致大祸,难以挽回。”

公西伸默然,心中暗忖这局面棘手,薄唇紧蹙,少顷,方道:“敢问陛下,柳相所为,可称妥当?”

皇帝轻抚长髯,神色稍缓,沉声道:“自然无误。坚诚纵为朕弟,亦不可逾朝廷法度。”

公西伸领首称是,心下稍安,嘴角微微上扬,接着道:“陛下圣明。既如此,陛下当放手任柳相施为,诸事无忧。皇后与太子,经事既多,自会审时度势,顺应大局。”

言语间,公西伸目光坚定,似在给皇帝吃下定心丸。

皇帝闻言,侧目凝视公西伸,目光深邃难测,眼眸微眯,缓声道:“朕欲分拨玉龙军之权,予丞相执掌,卿意下如何?”

公西伸闻之,心下一惊,这可是大事,眼皮瞬间跳动,却旋即淡然一笑,拱手应道:“如此甚好。柳相昔日军部作为,臣等有目共睹。今若掌玉龙军权,必能相得益彰,使相权畅行无碍,于大庆社稷,实乃幸事。”

言罢,公西伸微微垂首,目光内敛,心中却在思量着朝堂局势后续变化。

“看来卿家对朕此番设想甚为满意。”

皇帝话音方落,公西伸心中一凛,下意识地微微一颤,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目光低垂,暗自忖道:‘圣上这话,可有些深意,我需小心应对,莫要惹来猜忌。’

忙不迭拱手,深深作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脸上堆满谦卑的笑容,解释道:“陛下言重了,微臣岂敢有满意与否之说,不过是将心中浅见如实禀明,望能供陛下参详一二,断不敢妄求陛下尽纳。”

皇帝闻言,轻轻蹙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心下却想:“这老臣,还是这般谨小慎微,朕不过想听句实话。”

缓声道:“朕并无怪罪之意,卿但直言无妨。”

语罢,面上难掩无奈,微微摇头,仿若适才质疑之人并非他一般。

公西伸垂首,目光敛于地面,不敢稍有抬眼,双唇紧闭,心中忐忑:“圣上心思难测,我这话可得掂量着说。”

片刻后,他挺直腰背,语气恭谨:“微臣肺腑之言,方才已然尽述,委实再无补充。”

皇帝只轻轻“嗯”了一声,便未再言语。

公西伸悄悄抬眸,目光飞快掠过皇帝面容,见其神色平静,心下稍安,轻舒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旋即又迅速低首,仿若诸事未发,亦轻声应和:“嗯。”

俄而,皇帝又开金口:“爱卿怎的又跪于地上了,速回座上。”

公西伸闻令,心中一松,暗自庆幸,脸上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连忙起身,掸了掸衣摆,归位而坐。

皇帝目光凝视,眼神仿若能洞察一切,继而问道:“朕若将玉龙军之权分予丞相,相权会否僭越皇权?”

公西伸略作沉吟,眉头紧锁,手抚下颌,心下思索:‘这可是关乎朝堂平衡的大事,我若说错,罪责不小。’

审慎答道:“依微臣之见,当不致如此。”

皇帝听其言辞含混,心下一时难决,眉头皱得更紧,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画圈,暗自嘀咕:“这回答模棱两可,叫朕如何是好?”遂又问:“依卿看来,如此行事,可有他变?”

公西伸略一思索,眼神游离片刻后聚焦,心下权衡利弊:‘既不能拂了圣上的意,又得说实话。’

回道:“或有微澜,多一人掌军,政令施行,步骤稍异,然于大局,无伤大雅。微臣素日练兵不辍,间或考校,军之根本,断无动摇。”

皇帝闻之,若有所思,微微颔首,眼神中透着几分思索,心下思量:“这话倒也有些道理。”

公西伸见状,又进一言,向前一步,拱手作揖,目光诚恳:“陛下欲委丞相以军权,还望审慎斟酌,不妨待此番诸事落定,再行分权之举,亦不为迟。”

皇帝未置可否,靠向椅背,双手抱胸,心中暗忖:“此策虽合己意,然相权过重之忧,终难释怀。”

皇权独尊,不容僭越,此乃皇帝心中坚守的底线。

他背负双手,在殿中缓缓踱步,目光深沉,暗自思量:如今朝局诡谲,相权渐盛,若不加以制衡,日后恐成尾大不掉之势。

自己在位时尚能压制,可太子年幼,尚无足够谋略与威望,待来日登基,如何驾驭这权臣?

想到此处,皇帝眉头紧锁,心头忧虑更甚,目光如炬,凝视公西伸,再度发问道:“朕若果真放权予丞相,依卿之见,他将何为?”

话语间,质疑尽显。

公西伸心中暗自不悦,眉头微微一蹙,旋即又强行舒展开来,嘴角扯出一抹谦卑的笑,不敢流露分毫。

他恭敬拱手,上身前倾,沉声道:“陛下,微臣与丞相大人日常交集甚少,对其行事风格实难洞悉,故而……”

皇帝闻此,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眼神飘忽了一下,心中暗忖:朕这一问,倒显得有些唐突了,可事关重大,不得不问个清楚。

他轻咳一声,旋即追问道:“卿与他父亲曾为至交,怎会同其子生疏至此?其间缘由,朕甚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