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八章放权还是不放权(1 / 2)重返朝廷,真的搞不定太多首页

心中忐忑,暗自思忖:这等皇家私密之事,自己哪能妄加揣测,只盼莫要牵连自身,忙应道:“理应无甚影响,陛下无需过虑。”

言语间,声音不自觉压低,仿若蚊子嗡嗡,似怕稍有不慎惹来祸端,额头也悄然渗出细密的汗珠。

公西伸强自镇定地进言,可说着说着,却感觉底气如沙漏般一点点流逝,声音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簌簌滚落,他抬手匆匆拭去,暗自思忖:皇帝心思缜密得如同密织的罗网,自己那点心思怕是早被看穿。

此刻,他双唇紧闭,目光躲闪,不敢直视皇帝威严的双眸。

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冷峻似冰,自公西伸微微颤抖的语调之中,已然洞悉一切,心下断定此事影响怕是在所难免。

“照柳相这般行事,日后朝堂之上,人心向背,可复如初?”

皇帝微微垂眸,声音仿若寒泉,冷彻朝堂,薄唇轻启间,目光如炬般射向公西伸。

公西伸听闻,心猛地一沉,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忙不迭地垂首敛息,双腿发软,差点跪地,一时噤若寒蝉,心中暗自叫苦,这可叫他如何作答才好。

皇帝见其缄默不语,眉头轻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复又开口:“长此以往,柳相之父辛苦累聚之人脉,岂不尽付东流?”

后半句皇帝并未言尽,可满殿之人皆心如明镜,知晓那未尽之言的分量。

公西伸偷瞄了一眼皇帝,微微仰头,快速地眨了几下眼睛,心中忐忑,只盼这场风波莫要殃及自身。

“陛下,臣以为,此事尚不至于波及根本。”

公西伸稳了稳心神,上前一步,整了整衣冠,拱手道,脸上挤出一丝看似笃定的笑容,“盖因丞相与皇后系表亲之谊,即便行事偶有偏颇,于颜面之上,亦当有所顾忌。再者,柳相为人并非如陛下所所忧那般不堪,故而臣下以为,应无大碍。”

言罢,公西伸微微舒了口气,眼角余光瞥向皇帝,试图从那威严的面容上探寻一丝认可,双手却在袖中不自觉地握紧。

皇帝听罢,只是微微颔首,目光幽远而深邃,似在考量着什么,右手轻轻抚着龙椅扶手,拇指有节奏地敲击着。

“话虽如此,然柳相现今所为,于柳后而言,委实过矣。虽为表亲,终不比同胞血亲。倘若二人因此起隙,朕实难措置。”

皇帝轻抚龙椅扶手,话语间隐有无奈,微微摇头叹息。

公西伸闻此,心下亦惑,思绪瞬间如乱麻般纷杂,难以厘清。

他深知此事非难断是非,难处在于需周全柳后,稍有不慎,便会惹祸上身。

良久,公西伸才拱手进言:“微臣驽钝,望陛下明示,于柳相与柳后胞弟二者之间,当以何为重?”

说罢,他心中暗暗期待皇帝能给出个明确指示,也好让自己有个应对之策,双手不自觉地在身前搓动着。

皇帝闻言,不由轻笑出声:“自然是二者皆不可失,爱卿以为不妥?”

公西伸闻得此答,眉心微蹙,面露难色,心中腹诽,这说了不等于没说嘛。

倘若偏重柳盛和,大可放任自流,任其周旋;若柳后胞弟为重,便需要召柳相入殿,各陈利害。“爱卿当知柳相当下境遇,朕此举,亦是为其筹谋。”

皇帝补充道,目光扫向公西伸,似在警告,又似在提点。

公西伸闻此一言,身形猛地一震,顿觉仿若置身幻梦,虚实难辨。

他心下不禁“咯噔”一声,暗自思忖:他自己如今所为,竟是在为柳盛和谋划?莫不是日后柳相与皇后之间,还会有诸多纠葛隐现?

这朝堂风云变幻,一个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我可得小心应对。

念及此处,他忙强自整肃心神,双手微微颤抖着整理了一下衣袖,继而拱手,脸上却竭力维持着镇定,开口进言:“微臣明了陛下深意,然以当下之势观之,此刻言及亲情,是否略显仓促了些?”

皇帝闻其所言,双眸不禁微微侧目,眸中闪过一丝好奇之光,这公西伸,平日里看着直率,不想此刻倒有几分心思。

只见皇帝微微扬起下巴,继而问道:“爱卿对此,可有什么新见地?”

公西伸略作踌躇,心中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他深知这回应关乎自身安危与朝堂走向。

他嘴唇紧抿,眉头轻皱,须臾,才缓缓开口道:“陛下,微臣所思,至为浅显。倘若顺着柳相之势,任此事顺势发展,日后或有别样变数。”

边说边偷瞄皇帝神色,目光快速地从皇帝脸上扫过,试图从那威严面容上捕捉一丝情绪,双手也不自觉地在袖中握紧。

皇帝听闻,微微抬手,轻抚下颌,目光深邃,似在沉思:这公西伸打的什么算盘?

嘴上却道:“爱卿之意,可是说待此事尘埃落定,皇后与柳相之关系,因坚诚被罚一事,恐生变故,且恐非吉兆?”

公西伸闻皇帝此言,脸上不由浮起一抹尴尬笑意,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下懊恼,觉得自己似未把话说透,忙躬身答道:“陛下圣明,无论变数好坏,二人总归难以断了往来。如此看来,眼下这般情形,反倒不失为一种妥善之局,陛下以为如何?”

话语间带着几分试探,身体前倾,眼巴巴地望着皇帝。

皇帝闻言,不禁喟然长叹,心想这臣子终究未领会朕意,朝堂局势如此复杂,这公西伸却想得简单了。

只见皇帝缓缓摇头,面露无奈之色,“爱卿终究未领会朕意。公将军呐,若听任局势这般发展,后宫必乱作一团,牵一发而动全身,届时前朝不知多少人要受累落马。”

公西伸微微昂首,神色笃定,可内心实则忐忑,他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杆,朗声道:“后宫、前朝,本有分野。后宫若涉前朝之事,皇后自当整饬约束;至于前朝牵涉后宫,断无可能肆意蔓延,毕竟众目睽睽之下,料想也无人敢这般愚蠢,妄图借后宫之力掣肘前朝。”

言罢,暗自庆幸自己还算应对得体,悄悄松了一口气。

皇帝听罢,复又叹气,神色间满是无奈:“朕所忧心者,正是皇后。倘若她对柳相之事放任自流,朕当如何处之?”

“陛下,若此番放任自流,以致有所牵扯,东窗事发之际,终究还得仰仗陛下圣裁。”

公西伸微微躬身,双手恭敬地交叠在身前,言辞恳切,眼中透着几分凝重,心中却暗自思忖:这朝堂风云变幻,各方势力盘根错节,陛下虽为一国之君,可面对这错综复杂的局面,也着实为难。

但愿此番进言,能让陛下有所权衡,不致被乱象迷了心智。

皇帝听罢,眉头紧锁,似能夹死一只苍蝇,无奈抬手以手扶额,手指轻轻揉着太阳穴,脸上写满疲惫与焦灼。

他暗自叹息:朕这皇位看似尊崇无比,实则如坐针毡,各方掣肘,连后宫与东宫之事都如此棘手。

尤其是太子,他与皇后如出一辙,想到这儿,皇帝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忧虑,嘴唇微微抿起,下颌的胡须也跟着轻轻颤动。

“太子终归是陛下骨血,又随太傅修习良久,必不至于泯然众人,毫无明辨是非之力。”

公西伸这话刚落,皇帝顿感如泰山压顶,愁绪更添几分,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恼恨之色一闪而过,心中不禁恼恨:哼,这逆子,平日里朕对他悉心教导,寄予厚望,可关键时刻竟如此懵懂无知。

“哼,若他真有明辨是非之能,理应在柳相初入京城之际,主动拜会,何至于朕再三催促,方不情不愿前往,行事全然如懵懂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