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七章胜券在握易如反掌(2 / 2)重返朝廷,真的搞不定太多首页

若真有此行,朕岂会毫无察觉。

“那柳相作何处置?”

公西伸心下好奇,悄然抬眸瞥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皇帝,又迅即低头,仿若生怕被皇帝看穿心思,眼睛快速眨动几下,恭谨应道:“柳相雷厉风行,当即下令将涉案众人悉数下狱,又把负责监察、审案之御史发往学子督。此后,还遣人四处探寻他案线索。”

想到柳相处理此事的果断,公西伸心底也有些佩服,同时又为这一系列变故感到些许忐忑,不知朝堂局势将走向何方,他的双手在袖中紧紧握拳,掌心满是汗水。

皇帝闻言,惊得呛咳数声,身体猛地前倾,右手握拳置于嘴边,“这……咳咳咳咳……”

欲出言斥责,却一时难以成言。皇帝心中震怒:柳相此举,究竟是何用意?是真的公正严明,还是别有用心,故意在朝堂搅弄风云?

公西伸见状,心急如焚,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赶忙起身,疾步至旁,双手颤抖着拿起茶壶,为皇帝斟上一盏香茗,心中默默祈祷皇帝龙体安康。

皇帝接过,轻啜几口,气息渐匀。

公西伸见皇帝平复如初,复又跪地,叩首请罪:“望皇上恕臣惊扰圣驾之罪。”

此刻,他满心忐忑,只盼皇帝不要迁怒于己,能对今日所禀之事做出圣明决断,双眼紧盯着地面,不敢再抬头张望。

“无妨,朕实是不解柳相此番行径所欲何为。”

皇帝微微皱眉,眉间隐现一道浅壑,目光中透着几分疑惑与深思,他轻轻摆了摆手,那宽大的龙袖随之拂动,似是要挥去心头的困扰。

继而说道,“方才一时失态,情绪未曾把控得当,倒是让你见笑了。”

皇帝微微侧身,目光扫向公西伸,眼中带着几分歉意,“这与你无涉,你此前行事并无差池,无需为此请罪。”

言罢,皇帝清嗓,又轻咳一声,右手不自觉地抚上胸口,手指轻轻按压,顺了顺气息,才又接着开口,“你言柳相将涉案众人尽皆下狱,此举是否过于孟浪?你彼时怎未劝阻,任由他如此行事?”

皇帝眉心紧蹙,眼神愈发冷峻,心中暗自思忖:柳相素以沉稳著称,此次这般雷厉风行,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谋划,莫不是要借机在朝堂掀起波澜?

这公西伸也是,身为臣子,怎就不知多费些心思制衡,任由事态这般发展。

想到此处,皇帝的手指在龙椅扶手上轻轻敲击,发出有节奏的闷响,似是在宣泄内心的不满。

公西伸闻此,眼中闪过一抹讶异,嘴巴微张,似是难以置信皇帝会有此问,脸上瞬间褪去血色,变得煞白。

他心中暗惊:陛下这是在怪罪于我?我虽伴在柳相身旁,可他行事果敢决断,哪是我能轻易阻拦的?况且当时局面混乱,我又能如何?

公西伸身体微微颤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双手在袖中不自觉地握紧,手指因用力而泛白,暗自懊悔:早知道当时就该多问几句,如今可好,在陛下面前这般失态,若是惹得龙颜不悦,可如何是什么好。

皇帝瞧他这般模样,便止了言语,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心中微微叹气:这臣子,还是太过稚嫩。

果不其然,皇帝缄默片刻后,公西伸才又补充道:“陛下,实有缘由。那妇人言辞含糊,东拉西扯,毫无条理,柳相故而令所有人下狱。”

皇帝闻之,不禁深吸一口气,对公西伸这吞吐断续之言辞颇为不耐,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目光如炬般直射公西伸,沉声道:“往后言语,需得完整表述。”

皇帝心想:这般说话,支支吾吾,如何能堪大用,日后还需多加磨炼。

皇帝的右手紧紧握拳,又缓缓松开,似是在压抑怒火。

皇帝语带嗔怪,公西伸忙应:“是,陛下。”

一边应着,一边躬身行礼,腰弯成九十度,额头微微见汗,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滴在地上。

皇帝这才暂将此事搁下,不再思量,抬手遥指一旁座位,手指修长而有力,示意公西伸入座。

公西伸见状,躬身行礼,默默依言落座,静候皇帝旨意,心中忐忑不安:也不知陛下接下来还有何吩咐,但愿莫要再提及此事,让我好过些。

“玉龙军近日被柳相借调多人吧?训练诸事切不可忘,既定计划需稳步推进。”

皇帝微微抬头,目光望向远方,眼神中透着威严与掌控全局的气势,似是在思考着更为深远的布局,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陛下不提,臣亦会依计划稳步推进,此乃臣分内之事。”

公西伸言毕,身姿挺拔,腰背笔直如松,双手交叠规矩地置于身前,神色间满是恭敬,微微欠身行礼。

额头轻垂,目光顺势看向地面,心中暗自警醒:这朝堂波谲云诡,诸事繁杂纷扰,唯有尽忠职守、将诸事办得周全妥帖,方能不负圣恩,赢得陛下长久的青睐,日后仕途也方能顺遂。

皇帝闻之,颇为满意,坐在龙椅之上,颔了颔首,目光中透着明显的嘉许之意,犹如春日暖阳洒下光辉,缓声道:“如此,朕便安心了。”

公西伸见状,再度拱手,拱手高度齐眉,动作不疾不徐,尽显虔诚,言辞恳切:“提及此处,微臣最是钦佩陛下,诸事皆安排得滴水不漏,实乃圣明之君。”

皇帝闻此推崇之语,先是微微一愣,仿若听到意外之喜,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却饱含愉悦的笑意,仿若春风拂过湖面,荡起丝丝涟漪,缓声道:“多谢爱卿赞誉。”

此后,二人一时无言,殿中静谧得仿若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唯有窗外微风拂动树叶,沙沙作响,似在悄然诉说着宫廷的寂寥。

片刻,皇帝似是想起一事,眼眸轻抬,目光如炬,穿透殿内静谧,抬眸问道:“那巡视诸事进展如何?”

公西伸忙上前一步,脚步沉稳有力,落地有声,仿若每一步都在彰显对皇帝的忠诚,躬身回应,腰背弯成弓形,头几乎要触到地面:“回陛下,巡视组始终奔波劳碌,间或回宫禀报进程。依年初所定方略,如今已至杨庄。”

皇帝轻点其头,面露赞许之色,眼中的满意几乎要溢出来,靠向椅背,双手自然地搭在扶手上,心中暗忖:这公西伸办事得力,有他在,诸多琐事倒也无需朕过多操心,倒可腾出心力谋些大事。

“嗯,爱卿办事得力。朕且问,检察院可有消息传来?”

“回陛下,检察院消息已有,其与玉龙军一般,皆依计划巡察四方。不单检察院,军部、五军都督府之人亦在其列,乃至陛下的私军,俱是按部就班,依计行事。”

公西伸详述之时,皇帝原本微蹙的眉头渐次舒展,仿若拨云见日,靠向椅背的身体也放松了些许,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心下稍安,暗自庆幸:朝堂上下,各方势力按计划行事,局势尚稳,朕这江山,还算安稳,暂无风雨飘摇之忧。

“如此甚好。只是这柳盛和,行事向来独断,诸多事宜皆不与朕言语,着实恼人。”

言罢,皇帝轻轻摇头,面露无奈,仿若被一层阴霾笼罩,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节奏紊乱,似在发泄心中不满,每一下敲击都仿若敲在公西伸的心尖上。

“陛下息怒。柳相与其父行事风格相近,当年随先帝时,亦是这般雷厉风行,少与旁人商议。”

公西伸轻声劝解,声音轻柔,仿若生怕惊扰了皇帝的情绪,脸上带着一丝苦笑,心中却也犯愁:这柳相行事果敢,有时确难捉摸,自己夹在皇帝与柳相之间,须得处处谨慎,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皇帝闻言,不禁喟然长叹,仿若吐出了心中的积郁,双肩微微下沉:“话虽如此,不过这小子办事,确有成效。朕所虑者,此番他这般行事,对他与皇后的亲情,不知可有妨碍?”

公西伸听闻,嘴角下意识地微微抽搐,仿若被一道电流击中,眼神微微闪躲,仿若躲避着什么危险,不敢直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