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你可来了!”
文如松一直是随余武陵一流的,如今太子掺合进来,这老头儿也有些慌了。
“丞相一定要信老夫的一片忠心啊。”
“文老严重了,本相自是相信您的。文小姐现在如何?”
“唉,小女对景阳王情深一片,如今陛下要指婚于太子,她正在屋里伤心着呢!”
叶芾抿了抿唇,到了文忆屋外,听到了嘤嘤泣声。
“唉,我这女儿,从小娇惯着长大,遇事没个主意,也太不省心了。”
“文小姐伤心是人之常情。文老放心吧,本相这就去东宫走一趟。”
“那就有劳丞相了!”
出了文府,叶芾就往皇宫方向去了。
“扶狄,你在宫外等候。”
“相爷……我听说太子性格乖戾,你一个人去会不会有危险?”
“可不能在宫里说这些喔。”叶芾轻声笑着,因着感冒擦红了鼻头有些滑稽,眼眶也因着体热而泛了红。
进到东宫,一派辉煌宏大气象,即使被闲置了五年,翻新后仍旧气派无比。
金碧辉煌的程度足以媲美帝后的宫殿了。
“参见丞相……”一侍人嘶哑着嗓子道,声音压的低低的。
叶芾不疑有他,径直进去了。
正殿里无人,一旁的帷幕旁在晃荡着。
叶芾走过去,就被眼前的活色生香惊掉下巴。
一身材伟岸的男子披发散形,在另一男人身上驰骋攻伐,场面相当之香艳激烈,叶芾一时间怔愣在那儿不知所措。
这他妈是什么事儿!
“呵,有人来了。”上面的男人轻声戏谑着,勾着邪魅的笑。
底下那人媚眼如丝,呻吟间就看到了叶芾,惊得挣扎起来,反而迎来上头的男人更猛烈的对待。
低吼与尖叫后,叶芾脸色爆红地移开了步子。
这活春宫,可真够刺激的。
叶芾提步欲走,还没有到门后便听到一声呼喊,带着事后的慵懒魅惑。
“真是不好意思,惊扰到丞相了。”
叶芾站定,回过头去,看到君和沂勾着邪笑,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锦衾,说一句放浪形骸也不为过。
“太子如此尊容,这般做派,看来这五年的历练还真是白费了。”
“怎么,丞相还想把本宫踢出去?”
叶芾抚了抚袖子,避开了君和沂炽热的眼神,淡然道:“太子为东宫之主,未来天子,理应知礼知节,为万民表率。这等狎戏户奴的作风,怕是对你的名声有影响。”
“本宫天生如此,丞相要如何?”
“告知陛下,请他严加管教。”
“那样子,父皇肯定会指一个知书达礼的人儿来管教本宫,而放眼大禹,最合父皇心意的便是文家小姐,如此,丞相可还乐见其成?”
“你!”叶芾没料到君和沂直接看穿了她的来意。
“太子殿下很喜欢文忆?”
“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比起文忆,本宫更中意丞相你呀!”君和沂摇着步子走到叶芾跟前,一只手扳着叶芾贴近自己,伸着腿轻轻摩擦着。
“你放肆!”叶芾猛然推开君和沂。
因着身高原因,君和沂很容易就钳制住叶芾的动作,提起她的手腕拉向自己,两人紧靠在一起。
“你!”叶芾愤然。两人衣衫单薄,叶芾很明显感受到了君和沂那灼热而肆意的欲望。
“呵呵,丞相也是个懂得的人啊。”
叶芾怒极,挥开君和沂的手退到一边:“太子自重!”
“自重是什么?”君和沂勾着邪笑悠然自得道,“五年前,本宫不就向丞相表明心意了吗,怎么,丞相不记得了?还是说,丞相对本宫的心意,弃之敝履,毫不在意?”
叶芾惊讶的看着君和沂,眼中茫然更甚。
君和沂作为一国太子,怎么可能?!
如此得无所顾忌。
“看样子,丞相是真的不记得了,要不要本宫替你回忆下,五年前那个地牢中,本宫对丞相所做之事?”
说罢君和沂就凑近,直逼叶芾而去。
君和沂身量极高,跑两步便拽住了叶芾的衣袖,将其按下,拢在怀中。
“丞相还是这般,欲拒还迎的模样。”
还迎你妹夫!
君和沂蛮力极大,情急之下叶芾抽出了袖中的匕首从下而上划过。
一时间血腥味儿渗在空气中,渐渐弥散。
“六王叔的匕首怎么会在你这里?”君和沂狠狠盯着着叶芾手中精致小巧却锋利的匕首。
叶芾也成功挣脱君和沂的桎梏,看了眼手中带血的匕首,又看了君和沂一眼,便逃往宫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