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芾抚了抚慌乱的心,庆幸着君子昀曾兴起送了她一把匕首,而自己觉着它好看恰好带在了身上。
扶狄看着叶芾张皇的样子,迎过来询问着:“相爷怎么了?”
“没事没事,快,我们去余相顾那里!”
“好。”
扶狄将叶芾扶上马车。
叶芾很没出息的腿软了,跌坐在马车辕上磕了腰。
“啊,好痛。”
“相爷没事吧?”
“无大碍,走吧走吧。”
二人急急忙忙,马车很快驶出了皇宫,往京兆尹衙门去了。
进了余府,余相顾还在处理案子。
叶芾坐在一旁,下人给她上了云雾茶。
叶芾左顾右盼,嗫了一口,眼神在碗中的茶叶和余相顾手里的折子上来来回回。
相较于叶芾“居无定所”的眼神,余相顾非常专注的处理着手中的状纸和案卷。
一盏茶的功夫,拾诉衣从门外进来,看到了叶芾,行了礼便拿过余相顾处理完的折子出去了。
余相顾从座位上起来,走到叶芾身边,身手捂了捂叶芾的额头:“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呵呵,热的。”
“谁把你吓成这样?冷汗直冒的。”
“……”谁说是吓得了!
“去看过太子了?”
“嗯。”叶芾直觉,余相顾知晓君和沂很多事儿,便没多少顾忌,和盘托出,“还遭遇了不太好的事情。”
“太子那人性情不定,一向危险,你离他远点。”
“喔,我知道了。”
“不过,太子也不是没有软肋。”
“嗯?”
“这个软肋还百试百灵。”
“快说快说!”叶芾心中熊熊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要说这储君,除了太子,还有受宠的三皇子呢。而且,当初被逐出皇城,皇帝也没阻拦什么,这让君和沂很是懊恼愤怒。”
君毅一族人丁单薄,近五十的人了只有三个儿子,老二还早夭了,只剩下两个儿子和三个公主。
尊贵东宫太子,受宠的小儿子君隶,皇帝会更倾向于哪个儿子呢?
“这也不是软肋呀?”
“如果这个不是,那就只剩下景阳王了。”
“君子昀?那不是他王叔吗,还有什么恩怨不成?”
“恩怨?”余相顾琢磨着两个字,笑了笑,“怨没有,恩倒是不少。要说这大禹有什么是君和沂在乎的,那君子昀必定排在第一位,毕竟十来年的六王叔不是白叫的。具体的你以后就会知晓了。现下最重要的是去见见三皇子君隶。”
“行,我这就去。”
叶芾理了理两叔侄的复杂关系,没搞明白,索性起身,麻利地灌了最后一口云雾,带着车夫扶狄回了相府。
“惊蛰惊蛰,快让我看看三皇子的资料再准备一个小礼物啥的。”叶芾脑中闪过什么灵光,加了一句,“准备两个!”
惊蛰也像是刚从外头回来,抚了抚叶芾跑得飞扬起来的衣摆,温声问道:“相爷怎么突然想着要去看三皇子。”
按理说,余武陵作为丞相,百官之首,他的政治倾向该是不偏不倚的,加之君毅皇子皇孙还凑不成一桌麻将,皇储争斗压根开不了团演不了戏。
“这不太子回来了吗,我先在朝中表个态免得一些大臣看不见我的态度脚跟站不稳。”
惊蛰微微笑着:“相爷执意与太子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