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序章 《费戊 the Origin》(2 / 2)冒险去冒险回来继续冒险的冒险首页

洪欣欣的婚姻生活完全没有欣欣,也没有向荣,只有无尽的聒噪和狰狞。每天的日常就像是打开了一台坏掉的收音机,永远在发出刺耳的噪音。这种生活让人不禁怀疑,洪欣欣当初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选择这么一个让她生活变得如此混乱的伴侣。

「我们才刚刚搬家,你就因为赔点小钱的事和前屋主吵架,还想跟他打官司?!你疯了吗你?!」尖嗓子尖叫。「他在挑战我!在侮辱我的尊严!打官司而已,谁怕谁啊?!我还嫌不够刺激呢!老子有钱「,大嗓子大喊。

「你为什么总是乱用钱呀,新年聚会给没多少联络的亲戚一大笔就为了说话能大声点,之前还听你那弟弟的话让我的那边的亲戚把钱全部投进一个新建的垃圾公司的股票,结果跌成了满江红!你能不能稍微理智一点???」洪欣欣气的快把攥住的头发拔掉了。

费向荣破防的涨红了脸,「你个臭三八,整天提这档事!还有完没完?!不是说了他不可能预知未来呢!?钱也赔给你的亲戚了,还给你这么多家用!你就不懂的尊重我这个一家之主吗!?有这闲工夫,还不叫你那不屑子滚出去找工作!?都几岁了还整天窝在家里不去找工作?!我们姓费的没有一个像他这样的!他不配做我儿子!」

「我说他也不听啊!那你就当面跟他说啊一家之主!整天在他房间门口大声装成和我说话,内容全都是说他,搁这儿指桑骂槐呢?不就是就被他反过来指着鼻子大骂一次吗?用得着这么怕?」

「我、我只是......!」

「哎呀,你们两个别吵了!」费戊最讨厌的声音响起,心比皮还黑的哈巴狗——费书婷,果然又出来插话了。

费书婷,这个只比费戊早出来十几分钟的姐姐,硬是在这个混乱的家庭里活得比谁都自在。她不仅健康成长,还学会了如何谄媚讨好,特别是从撒币老登那里摇钱。她对这个家庭的烂摊子心知肚明,尤其是费向荣的种种糟糕行径,但她却总是冷眼旁观,认为这一切不过是生活的「小考验」。毕竟,她自己都能在这样的环境里游刃有余,那费戊顶不住就只能说他是个废物了。

她根本不去想,也不愿意承认,费戊和她不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极限,但在她眼里,这些都是借口。她觉得,只要自己能撑住,费戊就没理由撑不住。这种以己度人的逻辑,简直让费戊无法忍受,却又无力反驳。

每当费戊和费向荣之间的冲突一触即发时,费书婷总是第一个跳出来,像个忠诚的哈巴狗一样,为费向荣「叼盘」。她的特长就是把灰的说成黑的,白的也能硬生生扭曲成黑的,反正她的嘴里,费戊永远都是错的,永远都是「黑的」。这种扭曲事实的能力,简直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在某个鹅螺丝秘密部门里接受过专业训练。

「费戊是废物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她总是这么开场,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轻蔑。「自己玻璃心,却总说是老爸您搞的。我和他一样大,也不见我是这样,根本是他自己的问题~真活该成废物,最看不起他了。」她这种冷嘲热讽的语气,像是专门为费戊量身定制的,字字句句都带着刺,直戳费戊最脆弱的地方。

每次用这种方式耻笑完费戊,费书婷总是能成功地把冲突转移,让费向荣的怒火转为对费戊的鄙视。

然后,她突然变脸,切换到一个恶心至极的模式——那种小女孩撒娇的夹子音,让人听了直起鸡皮疙瘩。「老爸~我想买一件新的名牌衣服~给我点钱吧~」她的声音甜得发腻,人间再光明也敌不过她这嗓子带来的黑暗。

然而,这一套对费向荣却是百试不爽。费向荣最受用的,正是这种能让他感觉自己是一个有尊严且受年轻人「爱戴」的长辈的方式。「好好好,待会转钱给你!」他喜笑颜开,刚刚还怒火中烧的脸瞬间变得和煦,仿佛刚才的争吵根本没发生过。

费戊则只能默默忍受这一切。他耳听着这出荒诞的戏码一幕幕上演,心里的愤怒和无奈交织着。他再也受不了了,走到柜子旁,摸索着找到自己的蓝牙耳机,迅速戴上。当降噪模式启动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仿佛刚刚还充斥着尖锐声音的世界瞬间归于宁静。

「降噪真是最伟大的发明,不是吗?」他心里默默地想,享受着这片刻的清净。

费戊打开窗子,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结果一阵风席卷而来,把雨狠狠的打在他脸上,有几滴还调皮的进了嘴。

「呸!呸!呸!」费戊顿时像吃了大便一样,难勘的吐了好几口苦水,手慢脚乱的关上。

看来连天公也不想让他出去找工作,境与心违,那没办法了,只能继续颓废下去了。

费戊重新躺下,安枕而卧,遥望外面的白蒙蒙的雨覆云翻,开始想到自己被这个世界所排挤一样,想到天生我材没有用,过的比地底泥还贱,是人都能踩一脚,不是人的踩的更不留情。

盯着天花板,他脑袋里像是被一团乱线缠住,越想越纠结,越纠结越觉得自己像个废物。外面的雨声本来应该是安抚人心的,可对他来说,这声音更像是世界在嘲笑他无用的存在。窗外的雨打在玻璃上,像是无数双手在敲打,提醒着这个世界根本不需要他这种人。

「为什么连做个保安都要考执照,生孩子却不用?」这个问题在他脑海里盘旋不去,越想越觉得荒谬。这两个人根本没资格当父母,却偏偏把自己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然后就这么任由他在这个烂摊子里自生自灭。费戊心里的怨气像是被点燃的干柴,越烧越旺。

「去你的!」他心里暗骂,感觉自己像是被这个世界强行塞进了一个根本不属于他的剧本里,演着一个他从来不想扮演的角色。那些人,费向荣、洪欣欣、费书婷,还有这个该死的世界,都是他的观众,随时准备看他如何崩溃,如何失败。

外面三个人还在房间外面,费戊能听到他们的声音,像是一群乌鸦,在叽叽喳喳地讨论著他的失败,嘲笑着他的无能。他们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利刃,无情地刺进他的心里。

也许该试试那一位的上古王爷法子了。

可惜,费戊还是有点良心,平时地铁上会主动让座,街上碰到野猫还会忍住不摸而是吓跑它们,确保它们可以保持对人的戒心,别在第二天成为爱猫TV主角之一。

他这种人可立不下该位先贤的丰功伟业。

「唉,懦夫。」费戊自嘲道。

费戊一愣,雨停了。但这雨停得太过诡异,不是那种逐渐减弱的感觉,而是像被什么神秘的力量瞬间蒸发掉一样。天上地下,连一个水洼都没留下。路上的人们也都愣住了,一个个放下了手中的雨伞,抬头看着突然变得晴朗的天空,脸上写满了「这TM是什么情况?」的表情。

费戊也觉得不可思议。

这画面,怎么看都像是某种科幻电影里的场景。

就在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的目光被天空中的一朵黑色小蘑菇状的云吸引住了。那云飘得很奇怪,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源头是一个小黑点,远远看去,还真有点意思。

费戊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荒唐的念头——他想起了辐射系列游戏里的那个迷思:如果你把手伸直,竖起拇指,能挡住远处的核爆蘑菇云,那你还有救,快跑;挡不住?那就别跑了,因为你已经死定了。当然,现实里这么干的结果是你会被烧得皮开肉绽,还会变成瞎子。

费戊想试试这个理论,于是伸出手,竖起拇指,对准那朵怪异的黑云。嗯,拇指完美地遮住了它。

「应该没事吧?」他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但很快,他发现事情不对劲了。拇指的边缘开始变黑,像是被什么东西污染了一样。费戊皱起眉头,心里一阵不安。楼下传来了行人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

费戊放下手,这才发现那个小黑点不再是小黑点了。它变大了,然后越来越大,从一个小黑点变成了大黑点,再变成了……一张巨型的人脸。

「什、什么鬼?」费戊的心跳加快,脑子里一片混乱。他一直有点散光和近视,但这次哪怕是他的眼残,也能清楚地看到那张脸有多大——大得像辆轿车一样。

而且,这张脸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朝他冲来。

「我靠,这是什么东西啊!」费戊吓得后退了几步,但已经来不及了。那张脸仅仅用了一瞬间,便已经冲到了他的眼前,几乎要把他整个人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