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公式,此去凶险,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有一件事可以确定: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时间久了,萧存墨竟然有一丝不舍。他喜欢这个刺|激的世界。当他看到系统进度90%,他忽然萌生出复杂的情感。尽管对某人再不舍,也不能阻止进度。两个人,对他来说,都很特别,都极其重要。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干预。
他看着闪烁着像蓝色河流一样缓缓流淌的进度条,忽然觉得这个世界绝对可爱,万物都有万物的造化。无论眼前的事物存在与否,抽象与否,都带来某些真实。那种宿命的莫比乌斯环,萦绕身边,真实而可贵。
好吧,萧存墨也想不到这么深,只是突然有一些奇怪的想法冒进了他的脑子,这不是他可以决定的。但是他喜欢这种感觉,当思想绝对正确,会开启智慧,对一些事物有了新的看法。
“当然,没有人比我更懂男人!”渣公式道。
事态逐渐扑朔迷离,贾锦容既然能与我身份互置,从临安侯处骗到陆青台想要的东西,既然能这样使用这副面孔,那么她是不是亦可照模仿,骗取功掠陆青台。还差三个星座,就能回家,快了,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
“啊——,啊,阿秋!”钱晓魏追梦路上阿嚏一声,绊了个大踉跄。
谁在骂我?
随从跟在身后满脸嫌弃,一转脸,含蓄又宠溺。
钱晓魏近来不太顺。今日清早:“公子,赔了赔了。”
“品茗堂数月以前人满为患,不是吧,又黄了!?”钱晓魏心如刀绞,不甘地问。
“公子,要不我们收手吧~”
“不行!!我一定要证明自己!我都说了多少遍了,失败是成功之母。阿麻,你要相信相信的力量,”钱晓魏郑重地拍拍侍从,“等公子发达了,保你吃香喝辣~”
想要证明自己的人太多了,不只有坊市间的钱晓魏,还有站在金砖堆砌的殿面之上的穷学士景子祎。
燕洛衡面目一新,仿佛脱胎换骨,与前段时间大不相同。
他嗅着半枯不萎的水仙,仿佛此花灵气已被他尽数吸走。可是瞧上去,洛河殿中无人再比他高洁。
“景生入仕途,不逊翰林探花郎”燕洛衡心情不错。
从前,燕洛衡未求过什么,他现在更不求什么,唯独要完成一件事,他要杀掉一个人,一个曾经见过,而后杳无音讯的人。
那日射覆,他无意有意提起:“皇兄,你知道俗世间的男子最怕什么吗?”
燕载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似乎意有所指又不明示,整日的装神弄鬼,故作清高。燕载邺夺过他手中空矢满到弓弦之上,回到“最怕无用,最怕空有一腔抱负而无所发”。
“不对。”燕洛衡又拿来一只箭矢握在手上,也不射,就单单地这样握着。
他身影单薄,举起手中之物抬头望,慢吞吞地道:“世间男子,最怕身无长物,最怕自己。而世间女子,怕的可就多了,但最怕外物,最怕失去。”
“你到底想说什么,无趣。”燕载邺每每出箭,正中靶心。
“没什么,皇兄好箭法”燕洛衡递给他最后一支箭,燕载邺朝向最远的靶子,却射了个空。
燕洛衡又想起,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十年前,白日里夫子带我们兄弟一行吟诵诗歌,弹奏雅乐。歌诗奏乐,多么风雅,琴瑟之声彻于外,圣贤之书却忘的一干二净。可谓陶冶性情略山川形势,燕北华体察风土人情,便也叫他的儿子,叫他的嫔妃一同观光。可他忘了,他最得意的孩子的母亲,囚困于屋房宫墙。雨下了一夜,殿外的烛灯亮了一夜。不过是一株草木,怎能同人相较,草木可以再生,而人身死即消。雨水滋养草木,雷电轰鸣肉身。整夜,他都被闪电刺痛双目,而无法……
“男子什么都不怕,因为女子,从未得到。”燕洛衡恨意的火苗从未熄灭,以燃烬的垂危的姿态不断灼烧着他,纵使雷雨交加,笞打,镣铐满身。
男子如此勇敢,不怕这,不怕那,全是因为他们得到的太多了。
他们如此不知足,他们如此光辉伟大!男子生来立于祠堂,女子含冤终埋贞洁牌坊,庙中香火蔓延,明镜高堂,永生永世,永垂不朽,世世代代,吾心悲凉——一切都,该死。
殿内的水槽流水潺潺,清雅别致,在旱坛景观枝桠上氤氲出雾气,如临仙境。
仙境,当是天上楼阁,立于瑶台之巅。虽千万人,吾往矣。
“锦容,别急,此事结束,我会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