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儿短短几句话,听在黄中辅耳中直是天崩地裂一般,他耐住心里的激动一把抓住金莲儿的手问道:“这姑娘本姓什么。”
这两年不见黄中辅个子又窜了一窜,手中一股巨力传来,痛的金莲儿失声叫了起来。
“好像姓梁。”
作为一个男人必然喜欢美色,朱汝雪虽长的漂亮,毕竟历史上籍籍无名,梁红玉这般名垂千古的美人对于黄中辅来说真是诱惑力巨大。
这下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夺走他的红玉。
“这位兄弟是个管事的吧。”那汉子见黄中辅衣着不凡,又跟掌柜窃窃私语想必跟天阙楼有几分牵扯。
反观黄中辅看他不似个富贵人家,见周围聚拢这般人多,便好言相劝道:“对不住好汉,此事是我天阙楼不对,百贯权当赔礼,红玉不是店中的花魁娘子,客人还是另选一位。”
那汉子冷笑道:“我不要钱,偏偏就要骑一骑这野母马。”
黄中辅听后心里发怒,???!这梁红玉也有你骑的份!要骑也是老子骑。梁红玉听了这话更是羞愤交加,银牙差点咬碎。
黄中辅再次按捺下火气,问道:“千贯如何。”
周围人群爆发出惊呼,千贯是个什么概念,廖凡在治国坊日进两百三十文,三日便得钱一贯,一个中产辛辛苦苦工作十年才能凑齐这一千贯。
胡三从车架里取来黄金,大宋钱引以缗为单位,这一千贯也是千张纸币,胡三拿来的黄金虽不流通,却能在钱引务兑钱。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贵金属,比年年贬值浮动的钱引更有吸引力,那汉子终是接过了黄金,依旧不知死活的提了另外一个要求。
“那换那掌柜老鸨陪我一夜。”
金莲儿脸色变得煞白,为难的看了黄中辅一眼,站在前面的黄中辅没有回头,却依旧感受到他这姐姐的不安慌乱。
“再去取九千贯来,万贯如何。”
这下现场没人惊呼,安静的有些吓人,只有胡三应了一声,两个壮汉抬来箱子,金灿灿的黄金摆在汉子面前。
“兄弟这是以钱压人。”那汉子变了音调,腿也有些发抖。
千贯赔礼只能说对方财大气粗,这万贯黄金就不是赔礼的事了,反而是要命的行当。
压你又怎么样,黄中辅心中暗笑,脸上还是一本正经说道:“我先前已经言明,红玉并非楼上花魁,生出误会自是我天阙楼不对。”
“打开门做生意,自然讲一个信字,可好汉不依不饶却要我家姐姐相陪,姐姐可是脱籍之人,难不成好汉是为一个信字,逼我家姐姐为娼不成。”
这话说的严重,梁红玉不在花魁序列之中全是假话,引客女子相陪也是再正常不过之事,然强叫一个脱籍的女子陪客,不是用不上宋律。
百姓先叫黄金镇住,才觉黄中辅说的有理有据,见百姓没被挑唆起来,黄中辅哼笑了一声,便头也不回的步入后院。
只剩那汉子对着眼前这黄金发呆。
“弟弟真要便宜了那汉子。”金莲儿说不感动那是假的,想想那九千贯黄金,她也不是不能受些委屈。
“给了他便是,千金博姐姐一笑也是值得。”黄中辅也不全是为了金莲儿,里面自然有摆阔的意思,多多少少还是立信于民。
男人不经意的假话总能哄的女子心潮澎湃,金莲儿也是双手微颤,又问黄中辅怎好生生跑来镇江,困意袭上心头黄中辅也没多做解释。
“弟弟乏了今日且先睡在姐姐这里,让那名唤红玉的娘子过来陪我。”
金莲儿出了门后只觉当初的孩子已经长大,立马遣人把梁红玉叫来,黄中辅此前的表演的确叫红玉略微震撼了一下。
听金莲儿说小谪仙亲名要她相陪,脸上立刻沉了下去。
有先例在前金莲儿自然不敢大意,对着梁红玉再三嘱咐道:“咱这楼里规矩再多,也比不得最重要的一条,且万不可跟东家动粗。”见对方没有回应,金莲儿再次相问道:“你可知道他是谁。”
这下梁红玉有了回应,她先是点了点头贝齿微张道:“黄中辅。”
“别忘了你的身份。”金莲儿告诫的话让梁红玉脚步一滞,登时苦上心来,话她听明白了,对方可不是什么街边浑汉,是一句话能让常人改命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