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曼哈顿，毕竟已经是开发程度较高的大城市市区，建筑密度高，带大草坪的庄园要么是有价无市，要么超霸去看了，并不满意——那些通常都是属于急于出售资产的破产者，更多是一些在互联网浪潮中，账面财富资产指数级膨胀又萎缩的“新钱”，不是审美有品位、代代传承的“老钱”。

纽约并不止曼哈顿一个区域，曼哈顿从地图上来看，更像是一个长岛，周围被来自大西洋的河流围绕。曼哈顿北面是布朗克斯，南边是史丹顿岛，东南方向有两个地域上相接的行政区，分别是皇后区和布鲁克林。

老实说，纽约这个地图······让超霸想到了哥谭，以及大都会，这是可以说的吗？

大都会像白天的纽约，阳光明媚灿烂；哥谭像晚上的纽约，阴云沉沉。

最终，超霸选择了曼哈顿中央公园旁边曼哈顿上东区的别墅。等到有合适的带草坪的大庄园，他就会出手。

在那之后，超霸拜访了哥谭的复仇骑士韦恩老爷。

为何？

超霸要探寻超人之死的谜团，这显然和美国政府脱不开关系。尤其是当超霸这个要求层层上报，得到的回复却是——美国政府将会以“英雄”待遇，为超人举行国葬。

他们的心里有鬼，不然怎么解释他们的回答？

在超霸看来，如果这一切的背后，没有美国政府的搞鬼，他们肯定不会拐弯抹角，做出一些荒谬多余的举动。完全可以像超霸的前搭档夜枭那样，“嘭”地把厚厚一沓资料甩到桌子上，让超霸自己翻着看。

但毕竟，超霸现在是有房产的人了，不再是以往的赤脚泥腿子，多少要讲究些虚伪的排场和体面。不然，绿灯魔肆虐海滨城，毁灭日又袭击了那里，超霸为何要前去杀了毁灭日？

因为该死的毁灭日，他吗的把超霸的海边别墅给毁了。

还把超霸的管家荣恩弄进了医院重症监护病房。

实惨，管家荣恩，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总之，受到资本主义腐蚀的超霸，飞去了哥谭韦恩集团总部大厦，敲响了顶层办公室的窗户。自从杀手鳄将神力戒当成蘸酱的拖把四处甩、超霸打碎窗户跑路之后，顶层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在修缮完毕，就多了可以打开的窗户，超霸完全可以从这里自由出入。

透过透明玻璃落地窗，超霸看到韦恩老爷的背影，他正在办公桌前写着什么。

敲响窗户，“咚咚”

鬓角斑白的复仇骑士，坐在旋转老板椅上，转身看向超霸，示意他从窗户进来。

“所以，就是美国政府指使卢瑟，杀了超人？”超霸飞进韦恩总裁办公室，不想落地，悬浮在半空中。即使这里装修过一遍，超霸总感觉到处都是神力戒哈罗德的味道。

“请坐，男孩，不要心急。”复仇骑士又开始翻看办公桌上的资料，手里拿的笔不时还标注着什么。

“男孩？”超霸有些诧异，“为什么这么喊我？说不定我年纪比你都大！”

这是确实，超霸是氪星人，先不说系统的加成，就单只是这个氪星人的身体，寿命就比普通地球人要长久得多。更别提以前超霸看到的电影漫画中的超人，哪怕蝙蝠侠老了、死了，超人如果没有受到额外的氪石辐射影响，就还是那么年轻。

“在我看来，你就是个需要关注的男孩，这不是个贬义词，”复仇骑士眼角的皱纹，使得他看上去颇有些年长者的威严，话语也多少令人信服，“还是你更喜欢我称呼你，好男孩？”

“呃啊，随你吧。”超霸一屁股坐在了办公桌上。只有这个换掉的桌子是干净的，其他都不干净。

超霸急于探寻超人之死的谜团，而复仇骑士劝超霸别心急，他们需要进行一场官方正式的谈话。超人之死并不是秘密，这本来就是亟待公开的事情，而杀死了超人的那个人——卢瑟，之所以并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并不是卢瑟的计谋有多么巧妙，而是与卢瑟合作杀死超人的，正是美国政府。

听到这番话，超霸气得就要将美国政府连根拔起，被复仇骑士劝下了。如果超霸毁灭美国，会激起全国人民的逆反之心，更何况，在灭国之后，和超霸合作的韦恩集团，将会陷入尴尬的境地。

而复仇骑士韦恩老爷表明，他只想当个普普通通的商人，并不想当什么大总统，那是卢瑟这种政客才会做的事情。

于是，超霸在韦恩总裁办公室等待，等待政府派遣专员前来。

······

哥谭，韦恩集团总部大厦，楼顶停机坪。

直升机轰鸣着，降落在停机坪划定的中央，不偏不倚。从上面下来的是——

“沃勒？怎么是你？”超霸喊出声，表情肉眼可见的失望。

天眼会总管阿曼达·沃勒，这个身材苗条的年轻女黑人，甚至弱鸡到需要天眼会临时指挥官斯莱德·威尔逊中尉，也就是丧钟，搀扶她的胳膊跳到地上。

沃勒看上去似乎也不甚满意。

“本来他们会派FBI的特工前来，有些讨人厌的政客提出了我的名字。我也不想见到你，超霸，你真是个棘手的大麻烦。”

于是，商议之后，在随行人员的拍摄中，这场“探寻超人之死”的旅程，就此拉开序幕。

沃勒和丧钟，乘坐政府特派的直升机，超霸飞行，复仇骑士乘坐韦恩集团的直升机，一行人踏上旅程。

······

第一站，纽约，天眼会总部。

天眼会（A.R.G.U.S.），全称为进阶超能人类联合研究团，是美国政府成立的专门处理超人类、超能力者事件的官方组织，是美国国土安全局的下属单位。

“沃勒小姐，为何他们要指派你成为天眼会总管？”复仇骑士问沃勒。

复仇骑士和沃勒并行，丧钟在最前面带路，超霸在中间。

“咳嗯。”沃勒瞥了一眼前面的超霸，超霸的那袭红披风，让她心有余悸，她本想打算隐瞒事实，可这毫无益处，超霸迟早会知道的，更何况超霸的商业合作伙伴——韦恩集团总裁托马斯·韦恩在这里，超霸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我之前在贝尔里夫监狱，担任典狱长的职位，那是个原计划专门收容超人类、超能力者的监狱，作为典狱长，我比别的人更有经验。”

贝尔里夫监狱？看来，美国政府为了控制这些超自然人类，没少费功夫。

“哼！告诉我那个监狱在哪，我会把它夷为平地！”超霸扭头。

沃勒显然对于超霸这样，身负强大力量又任性的存在，无可奈何，但她有她的办法。

“超人曾经在那里被关押，并且是他自愿的。超霸，你不想探寻超人之死幕后的谜团了吗？”沃勒回答。

对话不了了之，直到他们顺着走廊，乘坐电梯，来到天眼会顶层办公室，热火朝天的办公室，在超霸踏入的那一瞬间，气氛如同泼了一桶冷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齐齐向超霸望去。直到沃勒在超霸的背后走出，摆摆手示意，天眼会的政府员工们，才又恢复了原先手头的事情，该干嘛干嘛。

办公室的旁边，就是沃勒的专属办公室，几排书架上面，放的不是文人学者的名著，而是归档标注的档案。

沃勒将超人和卢瑟的档案和相关资料，交给超霸进行查看，超霸接过，顺势一屁股坐在了沃勒的办公桌上。

超霸翻看卢瑟的资料。

莱克斯·卢瑟，这名基本上是白手起家的富豪、慈善家、政客，资历可谓是辉煌与辛酸并具，直到他卷入“超人之死”这趟浑水——为了竞选总统，卢瑟将自己杀死超人的事情提前向公众舆论爆料，洋洋得意作为谈资，以期望得到更多的民意支持和选票。

然而，卢瑟迎来的不是自己作为总统带领美国走向新时代新篇章，而是他自己的死亡。降临这个世界的超霸，从哥谭跑到大都会，通过新闻，一眼就认定了卢瑟是个“杀人还恬不知耻宣扬出来的可耻混蛋”。就这样，在同超霸的战斗中，即使卢瑟开出了最终秘密武器——反超人机甲，都无济于事，就这样丢掉了性命。

翻到后面，被标注为“特别机密”的文件，与其他资料有很大的区别。超霸的眼神扫过，然后发出疑问。

“什么意思？卢瑟克隆计划？”

“就是字面意思，”沃勒扮演着贴心的导游，解答疑惑，“那个时候······超人，超人的出现，让我们都很有危机感，尤其是卢瑟。超人在大都会露面最频繁，卢瑟对超人很恐惧，在一边投资研究超人弱点的同时，卢瑟还在他莱克斯集团地底的秘密实验室中，进行了非法的基因克隆。哦，别这样看我，那些特工可不是吃干饭的。卢瑟克隆个无数个自己，只要他本人死去，这些克隆体就会接二连三循着程序设定来复活，要么物理毁掉这些装置，要么卢瑟本人亲自来说出秘钥制止程序启动，这些程序的电力是接入地底核电站发电的，我们也很好奇，卢瑟是怎么搞出来的，他聪明得跨越了整个时代，大家都在等他究竟会有什么更新颖的成果。”

喔，沃勒这番话，无疑赞扬了卢瑟的聪慧，能鼓捣发明出很多东西。也许卢瑟并不适合当个政客，而是国家首席科学家，这样说不定能提前让地球文明奔跑进星际时代。

“我对卢瑟不感兴趣，他这些克隆体死光才好。”超霸说。

“超女王的家和上班公司都在大都会，你如果要对那个实验室动手，会引爆地下核电站，把大都会炸上天，还会导致核污染流向哥谭河。”复仇骑士提醒。

超霸撇撇嘴，扔掉了卢瑟的资料，拿起超人的资料。

超人，似乎是凭空出现，有人怀疑他是其他宇宙文明的外星人，只是外表和地球人类相似。不过，超人曾经面向新闻媒体，自己亲口说，“我来自另一个宇宙，带着友好和善意而来”。

先不说超人是不是在说谎，超人来这个宇宙干嘛？超霸翻看资料。从旁观者的角度，超人制止犯罪、扑灭火灾、说服自杀者放弃轻生、挽救树上被困的猫咪，这些行径都可谓是圣母心大发作，但对别人有些益处，毕竟，谁能拒绝一个怜悯人类、具有人性的神明，亲自俯身拯救世人呢？然而，仅仅是这些，最多只会让卢瑟那种阴谋论者和政府忌惮超人的力量。

超人最不该的，就是——制止了两个国家之间的战争。

嗯，超霸不做评价。

但从“制止战争”的后果来看，这无疑是“超人之死”的导火索，超人因为干涉国家内政，干涉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冲突，招致了他自己的死亡。

超霸拿走了“超人制止战争现场”的高清录像带，并对沃勒说。

“这玩意，我拿走了，回去再看，别想着我会还你，你应该做了备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