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人!”
“交人!”
围困客栈的士兵披坚执锐,大喊着交人。
看着装,应该是龙卫厢禁军。
“张灏!”
沈放牙缝里蹦出两个字,眼含霜。
沈放大步走近客栈,拔出腰中短刀。
“让开!”
一个龙卫厢士兵听到身后的喊声,刚回头,一把尖刀已抵在咽喉上。
沈放的目光比刀尖还锋利,缓步前进,吓得龙卫厢士兵大气不敢喘,大叫:“退,后边的弟兄退一退。”
众龙卫厢士兵被叫声吸引,纷纷回头,却见沈放一步一步将咽喉抵着刀的士兵迫退。
没一会儿,沈放挺着刀,已贯穿人群,进入客栈。
周围叫声山响,龙卫厢士兵们狂热吼叫着,没多少人发现沈放已进入客栈
沈放收起刀,目光四处搜寻。
不远处的廊柱上,身形肥胖的刘德仁被五花大绑,悬空绑在木柱上,哇哇大叫。
邓昆正提着马鞭,对空甩着响鞭,脸上恣意的大笑着。
“人交还是不交?老子耐心就剩一口恶气那么多了,一呼就见底了!”邓昆狞笑。
“邓,邓,邓将军,刘某人真交不出来呀。客栈的伙计都被你绑了,哪来的大个子。”
“老子不管,”邓昆眼睛像铜铃般凸起,咬牙切齿道,“进了你客栈就是你的人。你个不知死活的老东西,张都统制是什么人知道吗?嗯!你他娘的二郎也敢打!”
刘德仁吓得嘴角猛抽,求饶的话都不连贯。
突然,他看见了沈放正一步一步走来,马上语气硬朗起来。
“邓将军,刘某人还兼着井陉县劝农使之职,你绑我刘某人就是绑了沈置制使。”
邓昆背对着客栈门口,并未发现异常,听了刘德仁的话,他哈哈大笑起来:“他沈放是个置制使,张都统制还是信王的表兄呢!你跟老子比官大是不?”
邓昆突然毫无征兆的一马鞭抽在刘德仁胸口。
“啪”的一声脆响,刘德仁杀猪般嚎叫起来。
“叫啊,你个死肥猪继续叫啊!若不是二郎看上了你家女儿,当你半个丈人看待,老子当着你的面扒光她衣裳,让她叫个爽快!”
刘德仁终于硬气起来了:“邓昆你个泼溅贼,死到临头了你!”
“哈哈哈!老子死?你他娘的坟头长草老子依然快活。”
戳!
刀锋入肉声响起。
邓昆愕然的回头,对上了沈放冷若冰霜的双眼。
剧烈的痛感传来,邓昆低头一看,一把尖刀从肋骨下穿透皮甲,插了进去。
“沈……放,你敢捅我?”
沈放一声不吭,手中短刀旋转起来。
“啊!啊!”
邓昆疯狂的大叫起来,凸起的眼球死死的盯着他的腰肋,鲜红的血液顺着刀身滴答滴答的如雨帘般下坠。
沈放一扳邓昆高大的身躯,抽出短刀,冲着他的腹部连扎数刀。
邓昆惊恐的瞪着双眼,眼睁睁看着锋利的尖刀一刀一刀插进自己的身体,痛呼都忘记了。
终于,邓昆的身体软软的倒下,至死都没再哼一声。
周围龙卫厢士兵鸦雀无声,畏惧的盯着沈放手中滴血的刀。
这就是旋风将军的行事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