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贼子看着高大威武,谁知是个银样蜡枪头,被大牛打晕过去了。”
我去!
刘大牛憨厚强壮,体格不输范二,就张灏这种公子哥,没打死算幸运了。
“小乙,吩咐大牛,找人少的地方,悄悄丢出去,人别躺在客栈里头就行。”
沈放当没人事一般,继续陪着赵榛训话。
听李若水说,这个张孝纯的二公子与赵榛关系匪浅,如果在他眼皮底下知道张灏被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很是尴尬的。
虽然和赵氏的冲突在所难免,可现在时候不到。
汴京城现在乱成什么,钦宗皇帝是否采取了积极的防御措施,两路金军被自己牵制,进展如何。
这些关键信息沈放一概不知。
五哥和沈宋,杨六的斥候大队新成立,不敢放心大胆的让他们冲到黄河边上,收集到的消息有限。
待会儿这场表演结束了,该好好请教一下李若水才行。
没一会儿,王小乙慌慌张张的跑了上来。
“大事不妙,刘大牛将张灏那贼子从围墙丢出去时,结果将贼子给摔醒了,正一拐一拐的走远了。”
沈放听了一脸的懊恼。
这个刘大牛办的什么事,完全不靠谱。
你揍他张灏干什么呢?
他张灏要是不老实,在井陉道老子的地盘,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阁楼下军民的情绪被赵榛一番训话,再次调动起来,现场掌声不断。
毕竟大宋虽然军事孱弱,对官僚对百姓都算仁义,民生经济一直都不错。
要不然大宋每年交西夏,交辽国一大笔岁币,还要养活一百多万军队,三十多万官僚,钱从哪里来。
赵榛显得极为兴奋,他活了十七岁,从来没有这种众星捧月的优越感。
此刻,赵榛感觉人生升华了,仿佛阁楼底下都是朝廷百工,有种君临天下的痛快。
“沈卿家,本王训话,效果如何?”赵榛扭头兴奋的问。
“殿下声威震天,真是万众所归,臣也深深折服。”
沈放脑子飞速运转,突然又拱手道:“殿下,臣带殿下去个地方,保证让殿下大开眼界。”
赵榛眼中放光,问道:“什么地方?”
“西军的火器都作院,有一种克敌制胜的绝世火器,想请殿下过过目。西军之所以能对抗金人铁骑,全凭这款火器。”
赵榛开心的点了点头,突然又想起一事:“张都统制随我一道的,要不也带上他一同去。”
“禀殿下,此为军机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沈放说完,即刻吩咐如月搀扶着赵榛下楼,一刻也不耽误。
赵榛懵头懵脑,却也只能跟着下楼。
下得楼来,沈放振臂一呼:“弟兄们,乡亲们,一会儿都到乏驴岭军营来,我要给信王殿下演示一番震天雷,都来瞧个热闹!”
井陉军民一听有热闹瞧,都兴致勃勃的一窝蜂往军营跑去。
……
张灏嘴角肿起个大包,感觉天旋地转,糊里糊涂给一个壮汉一拳打晕了。
后来又从高处摔了个七零八落,醒来后骨头都要散架了。
“沈放,你个天杀的狗东西,连本少爷也敢打?”
“知不知道信王殿下是我表弟,你个杀千刀的猪狗辈,待我回到信王身边你就死定了。”
“哎呦,”张灏一摸嘴角,疼的叫了出来,“本少爷的脸,你个狗东西,打哪儿不好,非要打脸。”
突然前面响起凌乱的脚步声和呼喊声。
张灏抬起头来,只见纷乱奔跑的人群中一个铁塔一般的壮汉站在面前。
这不就是刚才偷袭自己的大汉么?
张灏惧怕之情油然而生,连连后退。
壮汉一声不吭,抬脚一脚将张灏踹倒在雪地里。
“你奶奶的,还不服气是吧?”
刘大牛嘟囔一句,连踢数脚,张灏高大的身躯疼得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