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罗刹叫人把耿绍南、王照希和其他四个武当门人都分开招待。让王照希想和照应耿绍南与他说几句私话也没办法。

好戏散场，卫德清正欲跟着侍女到客房休息，练霓裳却开口叫住了他。

“小道士，刚才可曾看清楚了？”

“看清了，真是一出好戏。”

练霓裳面沉似水，不见笑意，如春笋般的玉指轻点桌面说道：“你这小道士也是个不老实的。我且问你，你来我山寨到底是何居心。”

卫德清对此相当坦然，直接就说:“既无所欲，也无所求，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

“哦？无欲无求你跑到大巴山来作甚？”

卫德清有些无语，合计这位姐姐当时真的就把自己这吃瓜群众，当成那群强盗中来晚的一员带过来的。酒席之中发现自己对她的态度与众不同，这才稍加留意。

所以卫德清还是实话实说：“小道原本是要去全真龙门派发源地龙门洞去祭拜一番，昨日赶路有些急，半夜才到下一个镇子，只好在那入住，恰巧碰见你们在那里。”

“……”

卫德清的话让练霓裳有些无语，沉默片刻才道：“我要是没记错这里是大巴山，陕川交界，地处陕南。你要去的龙门洞位于关山，在陕甘交界，地处陕北吧。”

“……”

卫德清也愣住了，这是来到此地第二次出远门，为了体验此方世界特色车匪路霸，丛林猛兽，没有雇佣镖局，这就弄错了，还搞了个南辕北辙？

看见卫德清呆呆傻傻的样子不似作伪，练霓裳直接笑出了声。

“小道士，你不会是第一次出门吧？”

卫德清被练霓裳说的涨红了脸，也不回答，嘴里一个劲的嘀咕着诸如：“这怎么能叫迷路呢？”“我特意下了飞艇问准方向怎么会走反？”之类的话，更是让练霓裳忍俊不禁。

练霓裳好不容易忍住不再发笑，对卫德清道：“算了，我已经知道你为何会在此处了，明日一早你便下山去吧，姐姐这里不收留你这样的呆子。”

卫德清此时身上气势全无，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着脑袋，任由侍女将他带到客房。

练霓裳收敛了笑容，看着卫德清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才喃喃自语：“全真龙门派二代弟子的佼佼者，赵道坚的关门弟子，会蠢到认不清路，还正好在我收拢群盗，准备大展拳脚的时候出现，小道士，你说姐姐我会不会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