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是很喜欢,但生来就是这么叫的不喜欢不行,所以我有时常常在想,我到底要不要改个名字。”
乔治坐起身,他的头发披在肩上,似乎从来没有被绑束过一般顺滑黑亮,他问道:“你呢,想过改个名字吗?”
“没有。”
“回答的很肯定,但你肯定改了,因为不会有人一出生就被叫枕骸。”
这只是他的道号而已,柳鸣尘不信青年不知道,只是对方喜欢演戏,那他便老老实实配合,装出一副我行无素的模样说:
“为何要纠结于一个名字是不是人名,又到底改没改过?枕骸这个名字我很喜欢,就叫这个又能怎的,要你来管?”
“哈哈,你这话倒是挺合我心意的,那匹马你打算就一直晾在那儿?”
“自然不会,说到这东西我差点忘了还要给它治治伤,就先去忙了,还麻烦你们给我收拾间客房出来。”
“没问题,琴儿你去收拾房间吧,萧儿,你去烧些好菜,那熏了许久的二斤……肉也该下肚了。”
萧儿微微一撇嘴,“我看是哥哥自己想吃了吧。”
“哪儿有!”
……
柳鸣尘拱手离开,将门口的那一篮子药草仔细摘了些有用的出来,随即以灵力磨成粉,一部分内服,一部分外用,双管齐下给大黑马这憨货开始疗伤。
同时也需慢慢往它体内渡入灵气修复伤灶,如此方能在短时间内令大黑马恢复运动的能力。
不过他将将给大黑马疗伤完毕,却又听见下面的村头传来孩童喊娘的声音。
急忙跑到篱笆外望向看去,只见一伙村民涌到村口后,不多时便围着一个中年男人入了村内,那中年不是别人,正是阮邢!
“怎会这么快就找到此地,按理来说我已经隐藏了灵气波动,路过之地不会有什么灵气残留才对,莫非是……”
柳鸣尘急忙拿出之前阮邢扔给自己的那枚灵卡,虽看上去并无奇怪的地方,但他知道对方定然在其中设下了某种追踪法门,要不然如何能快而精准的找到这里?
但他看着下方那被团团围住,和自己先前如出一辙的阮邢冷冷一笑,“这里反常无比定有鬼怪,就算你寻上门来又如何,说不定我还可借此机会一举灭了你这混账!”
身后,被乔治叫做萧儿的少男手里捏着锅勺,一脸不耐烦的在篱笆边喊道:“吃饭。”
“诶!来了!”
柳鸣尘瞥了两眼下方,阮邢似乎也已经意识到了这里的不寻常,此时正被那颇有威望的老者招呼着一道往对面山腰上走去,看来对方已经选好了入住之处。
“就看接下来会发生何事了。”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与乔治等人一同吃饭去。
方一落座,少女琴儿便将盛好饭菜的碗筷递给他,稍一检查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夹起小小一团米饭送进口中,略显僵硬地嚼了几下。
琴儿打量着他的一举一动,亮晶晶的眸子忍不住暗笑,随即用手肘戳了戳满脸发黑的萧儿,“你看你看。”
萧儿冷哼,夹起一块色香俱全的肉塞进嘴里愤怒的咀嚼,似乎是在告诉他自己的手艺还不至于难以下咽!
“注意吃相!”乔治往嘴里刨了一大口饭,再塞进两片肉一并咀嚼搅拌,含糊不清的对萧儿提醒后又看向柳鸣尘问道:“怎么了枕骸兄弟,饭菜不合胃口?”
“没有没有,饭菜很好吃,萧小兄弟的厨艺真是了得!”
他倒也不是奉承,萧儿做的虽是一些家常小菜,但味道绝对不会比破门宗师兄们弄的山珍差到哪儿去,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有这等手艺的确惊人。
只可惜这等美味不知有没有下了猛毒,忧心忡忡地吃完自己那一碗几乎白饭之后就谢绝了琴儿给他添饭的好意,急匆匆借口去茅厕上厕所后,对着自己的喉咙眼就是一阵猛扣。
“哕……呕……”
咕嘟咕嘟~
吐到一丁点东西都吐不出来后方才回到院里,那琴儿卷起袖管正在洗碗,乔治已经躺在竹椅上轻哼起来,擦拭绿竹萧的萧儿一见他脸色顿时冷下来,像是知道他刚才在茅厕干嘛似的。
“嘿嘿,嘿嘿……”讪讪地朝萧儿点了几个头,他一溜烟躲进大黑马所在的柴房里。
“咦,你倒是皮糙肉厚,竟这么快就醒了。”
“哞~哼哼~”
大黑马有气无力地朝他叫唤了两声,活脱脱像只在索求抚摸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