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廉抬起一脚,直接将黄文炳踢着滚到一边去了。
“黄兄?黄兄!”
高坎着急大喊。
黄文炳擦了擦嘴角的血,朝着高廉爬去,一边口中喊道:“黄某便是被你打死,也不能让你冲撞我们衙内!”
高廉看也不看黄文炳一眼,目光如刀,瞪着高坎,道:
“再说一遍,带着你的人,滚出去!还有你们这一群混帐东西,若在让我看到你们,打断你们的腿,”
高坎被他气势所迫,不敢造次,灰溜溜地从桌上下来,低头朝外走。
突然,不知谁撒了一蓬石灰,正中高廉面门。
“啊!”
高廉眼睛刺痛,视线一抹漆黑,
他心知被人暗算,用双手捂住眼睛,转身想走。
“上!打他!”
黄文炳大吼一声,
他如疯狗一般,抱着高廉的腿,狠狠咬去。
“啊!”
高廉吃痛,抬腿想甩开黄文炳。
其余几名泼皮也反应过来,一拥而上,将高廉扑倒在店中,
有用拳头,有用脚踢,对着高廉一顿狠揍。
高廉虽然学过法术,可他本身的武艺不高,且今日前来,并未带法器,
便是带了,仓促之间,他也念不出咒语。
可怜堂堂一位通判,竟被一群泼皮当众殴打,
虽然泼皮的力气不大,也并未用棍棒,
可高廉眼睛被迷,又被扑倒,接着便是雨点般的拳脚,
他哪里还有还手之力?
只得忍痛挨着。
外面的围观之人,皆是目瞪口呆,震惊得看着这一幕。
高坎同样愣住了,不过见高廉被自己玩伴拳打脚踢,如丧家之犬。
他又感到十分兴奋和畅快。
“打得好啊!再打狠一些!叫你还骂老子!”
高坎暗呼过瘾!恨不得也上前踢上几脚。
“走!”
又打了一会儿,高廉竟昏死过去,
黄文炳等人拥着高坎一哄而散,只留下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高廉。
………
“衙内,咱们打了高廉,太尉那边还望衙内为我等说情,我等暂避几日,”
分开时,黄文炳对高坎说道。
高坎拍着胸脯保证,大声道:“兄弟们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爹一向爱惜我,这点小事,兄弟们无需担心。”
“保重!”
高坎走后,黄文炳又拿出银子,挨个给泼皮们发,低声说道:
“记住,这是衙内悄悄赏的,不能乱说。刚才撒石灰的兄弟,多给十两银子。”
以银子开路,又加上本就狡诈,
黄文炳没混多久,就成了这伙泼皮的头头,地位仅次于高俅。
拿了银子,泼皮们个个兴高采烈,连声称是。
……
高廉被人抬回了府中,
看着鼻青脸肿的老爷,殷凤娇吓得魂都没了,坐在高廉身边哭了足足半个时辰,
如同哭丧一般。
直到高廉醒转。
“老爷!老爷!您醒了就好!呜呜……妾身错了!妾身再也不叫你去找高坎麻烦了,咱们认了,以后咱们躲着他,只要老爷没事就好!”
殷凤娇俯在高廉身边,又哭又笑,
高廉眼神绝然,半响从嘴里蹦出二个字:“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