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人风风火火赶去州桥,来到“玉珠明镜行”门外,
黄文炳低声道:“衙内,刚才交待之事,可曾记好?
咱们这次来个先礼后兵,找他们掌柜要干股,他能给高廉五成干股,咱们也要五成,不给就是瞧不起衙内,瞧不起太尉大人!”
高坎喜得直点头:“嗯,没错!这回咱们占理儿!”
一伙人大大咧咧地闯入铺中,
高衙内双手交于胸前,站在屋中央,其余几名泼皮站在他身边,
黄文炳大声道:“闲杂人员走开,伙计!叫你们掌柜的出来!”
店中客人见又是高衙内到来,如避瘟神般纷纷退了出去,在街上围观。
……
高廉在家中饮茶,
管家进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高廉气得将茶杯狠狠地砸在地上,猛的起身,便往外走,
急走了几步,脚下越行越慢,最后停了下来,
他又回到客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语不发,生着闷气.
“老爷,您这是为何?谁惹您了。”
殷凤娇听到声响,匆匆赶来,便瞧见夫君一脸阴沉的坐在椅了上。
高廉咬牙道:“还不是高坎那混帐东西,他伤还未好,便又去玉珠明镜行捣乱,要胁掌柜,说也要分一半儿的干股,
还说,都是姓高的,给咱们不给他,就是瞧不起他,那掌柜不允,被他好一顿打!此时还在店中闹事。”
殷风娇一听,也是气得杏牙紧咬,柳眉倒竖,骂道:
“好个泼皮无赖,咱们跟他无怨无仇,为何偏偏逮着咱们来欺负?
抢了咱们的镜子,咱们忍他,
放火烧咱们的房子,咱们还忍他,
现在倒好,连咱家的店铺他也要来抢?
这可是每年三千两银子的分红啊!还要不要人活啦!老爷!您莫要再忍让于他!”
“可是夫人?太尉那边不好说啊!”
高廉还在犹豫,
殷凤娇抹着眼泪道:“奴家真是命苦,原以为嫁了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没想到被人骑到头上,你也不敢啃一声,当真是英雄!好!好!算我瞎了眼!我就这回娘家去!呜呜……”
殷凤娇哭得梨花带雨,
瞧得高廉心中又酸又苦,很不是滋味,
倏的!
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道:“娘子休哭,老爷我这就去会会高坎!”
高廉来到“玉珠明镜行”停下。
见外面围了许多人,交头结耳,正在瞧里面的热闹。
他冷哼一声,迈步走进店内,
此时,高坎正背对着他,盘腿坐在桌上,桌下跪着的是满脸是血的掌柜,
其余几个泼皮混混围在高坎身边,对着掌柜呵骂:
“老东西,你倒底让不让出干股?”
“再不让,爷爷们砸了你这店!”
“高廉要得,咱们衙内也要得,你给倒是不给?”
“休与他废话,抓回去关入牢里,一顿棍棒赐侯,他便老实了。”
泼皮们七嘴八舌,要胁掌柜,
掌柜只是磕头求饶,头都磕破了。
高廉大喝一声:“住手!高坎,你想干什么?”
高坎吓了一跳,差点从桌上栽下,
“快!莫要惊着衙内!”
黄文炳忙伸手将他扶住,其余泼皮也都拦在高坎面前,
高坎一见高廉来了,心里竟有点发虚,结结巴巴,不知该如何答话。
高廉冷哼一声,走到高坎面前,怒道:“滚出去!再敢来我店中捣乱,体要怪我不讲亲戚情份,对你不客气!”
“你想干什么?我们衙内伤还未好,莫要冲撞了他!”
黄文炳高呼一声,张开双臂,拦在高廉面前。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