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廉命殷凤娇备好马车,
他没有包扎,忍着痛去找高俅讨个说法。
太尉府,
高俅看着被人抬进来的高廉,狠狠地吃了一惊,忙命人叫来大夫为他诊治。
“高坎来我店中闹事,我去与他理论,他假装离开,却让那些泼皮用石灰迷了我的眼睛……”
高廉一字一句,将事情经过讲给高俅听。
高俅听完后,寒着脸,一句话未说,
高廉也没再逼,闭上眼和高俅一道,等高坎回来!
大夫为高廉诊治完毕,回道:“太尉,高大人只是皮外伤,并未伤到筋骨,休息半个月便可全愈,只是以后瞧东西会有些模糊。”
“砰!”
“这个孽子!”
高俅一巴掌拍桌子上,吓了大夫一跳。
他挥了挥手,示意大夫离开。
高坎直玩到临近三更,方才哼着小曲儿,乐呵呵地回到家中,
他见正堂中有灯光,走过去望了一望,见高俅端坐在主位,
“爹!爹!这么晚了,您怎的还没睡?这天寒地冻的,您老人家可别着了凉!”
高坎一路欢跳着跑过去,向高俅讨好。
一进正堂,高坎这才发现地上还躺着一个人!
这人全身都包着白色的布,高坎一时半会儿并未认出是高廉。
高坎笑道:“爹!这谁啊?怎的被打成这般模样?”
“跪下!”
高俅一声暴呵,吓得高坎抖了个激灵。
他“卟嗵”一声跪在地上,
仍搞不清状态,两眼乱瞄,
见一旁站着的管家,正悄悄朝他使眼色,嘴巴微动,看口型似乎要说什么?
“高……廉?”
高坎总算读懂了对方要表达的意思,同时彻底明白了,
原来地上躺着的人竟是高廉?
“嘶!打这么狠吗?”
高坎没想到,高廉竟这么不经打?
“孽子!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高俅厉声喝道。
高坎一听,顿时明白高俅的意思,
“爹爹这是给我机会狡辩啊!”
高坎深吸了一口气,在体内一憋,立马便将眼泪憋了出来,红着眼道:
“爹!爹!您瞧仔细喽!孩儿身上的伤还未好,孩儿走路都疼呢,能干什么呀!”
他一提起身上的伤,高俅原本的怒火瞬间消了一大半儿,
这伤就是他冤枉了高坎,错打的。
这回不能再冤枉了,得问个清楚明白。
“那你说说你下午去了何处?你五叔身上的伤又是如何来的?”
高俅沉声问道,
高坎应道:“我和朋友去了玉珠明镜行!”
高俅道:“去哪里作甚?你不知那是你五叔的店么?”
高坎答道:“孩儿问过了,五叔只占一半儿干股,孩儿是去要另外一半儿干股的,与五叔何干?”
高俅骂道:“混帐!你要了另外一半干股,那店如何开?”
高坎硬着脖子道:“那孩儿管不着,谁叫店铺的主人狗眼看人低的!凭什么五叔能占一半干股,咱们就不能占?都是姓高的,这不是瞧不起咱们太尉府吗?”
“够了!休要胡说!你五叔因何受伤?是不是你指使人打的?”
高俅打断高坎的话,厉声问道。
高坎委屈道:“爹,您没在场,当时是五叔一进来就要打孩儿,孩儿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立刻就走了,
倒是孩儿的朋友见孩儿有伤在身,便仗义保护孩儿,他们与五叔打成一团,
五叔技不如人,这能怪孩儿吗?”
高俅闻言,看向高廉,
高廉一激动,想要反驳,却牵动脸上的伤口,疼得倒吸冷气,表情痛苦。
高俅见状,道:“高廉,你有伤在身,先回去吧!”
高廉本是来告状的,眼看着高坎半点惩罚都没受到,
他自然是不想走的,
可惜,身不由己,被人直接抬了出去。
高坎见高廉走了,立马从地上起来,几步到高俅身边,为他拎壶沏茶,谗笑道:“爹!您莫要生气啦!这回您还要感谢孩儿才对!”
高俅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这孽子,又在说胡话!”
高坎解释道:“孩儿可没说胡说,您想想啊!高廉可是当过一州通判,您还许诺要让他当知府来着,
到时,上马管军,下马管民,这等重要职位,您给他,您放心吗?
他连几个泼皮都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