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不露两手,这丫头还真以为自个儿不如那些所谓的大学生了?
于是,就见林宴悠然开口。“油菜,学名称之为芸薹。”
“本草纲目记载,羌陇氐胡,其地苦寒,冬月多种此菜,能历霜雪,种自胡来,故服虔。”
“七八千年前,生长在青海、甘肃、陕西一带的祖先们驯化了野生油菜,并在之后引进甘蓝型油菜,使夏国境内出现了芥菜型油菜、白菜型油菜和甘蓝型油菜并存的情况。”
“本草纲目里还提过此菜易起苔,须采其苔食,则分枝必多,故名芸苔,而淮人谓之苔芥,即今油菜,为其子可榨油也七。”
林宴负手而立,语速不紧不慢,颇有一副大家公子哥的范儿。
而站在一旁。
侧耳倾听的小妮子,整个人已然呆若木鸡!美目中,满是震撼与陌生!
静!
一片静谧!
除了油菜花田里偶尔的蜜蜂嗡嗡声,整个田野安静无比。
余暖暖红唇张大,仿佛能吞下一枚鹅蛋。
而眼神中流露出的却是一种陌生,对林宴的陌生。
这个款款而谈的真是……自家男人吗?她心中猛然忽然升起这样的疑问。然而。
下一刻,伴随着林宴唇角勾起,露出他那招牌式的坏笑。
余暖暖又恍惚起来。。
没错,这坏透的模样,除了某人她就没在别人脸上见到过。
可……余暖暖目光游移,对着林宴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瞧了八百遍。
依旧没能看出所以然来。
林宴心中偷笑,身子却是微微前倾凑到她跟前,脸庞在距离小妮子脸颊两公分的地方停下。
“好看么?”
温润的嗓音少了往日难闻的烟草味道,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气味。
余暖暖尽管心中如小鹿乱撞般慌乱,但杏眸里却有着一抹倔强。
“你为啥知道这些!”
林宴闻言轻轻抬起手臂。
然而还未待有动作便听到自面前小妮子口中吐出的一句。
“不许抱我!”
林宴满脸怪异,一时竟有些语塞。下一刻。
他方才缓过来,但嘴角勾勒的弧度足以说明他此刻的心情。
啪——伴随着一阵清脆的声响。
林宴在小妮子的雪白额头上轻轻一弹,“谁说要抱你了,你男人是要惩罚你~”
“唔……”余暖暖吃痛的捂着额头,“我又没做啥,凭啥罚我!”
见她不服,林宴掰着手指一项一项给她捋起来。
比如先前就跟她提过以前爱看书啊,又比如不能跟自家男人说不啊……
胡搅蛮缠之下。
林宴居然足足列出了余暖暖同学的“六大罪责”!嘶……
坦白说,林宴自己都没想到。余暖暖却是愣在原地,显然是在回想。
很快她便想起半个多月前,这坏家伙带着所谓的药材回家好像提过《本草纲目》。
刚才他说的也是这本书?
当即俏脸微红,弱弱道:“我…我记性不好嘛……”
“噗——”
林宴原本还平静的宛如一潭死水的脸庞在听到她这话后,顿时破功。
除了小妮子此刻娇憨的模样足够喜人这一原因外,还有着更重要的一个原因。
林宴想到了从前,在高山中学念书的时候的趣事。
他还清楚的记得,那时余暖暖还是个扎着马尾的小女孩。
老师叫她起来背一篇课文。而当时她的反应就和此刻一模一样。
从表情到说的话,一点儿没变。“你哪是记性不好,你就是懒。”
林宴强忍笑意,用当年那老师的话打趣道。“我不是…”
余暖暖起初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看到林宴的表情,她才惊觉有问题。
略一思索,顿时便闹了个大红脸。“你…你咋尽记这些!”余暖暖恼羞成怒,下意识的用力一推。
若是平常,哪怕是这丫头使尽吃奶的力气也难以推动他林宴分毫。
然而。
此刻是站在初春的田埂上,林宴也没任何的防备,冷不丁的一下。
林宴只感觉脚下一滑就往油菜田倒去。
余暖暖看自家男人失去平衡,下意识的便伸手去拉他。
然而。
就她那点力气,怎么可能拉的住身高185,体重142的林宴呢。
不仅是没拉住,甚至还将自己赔了进去。
砰!
伴随着一阵闷响,林宴重重倒在自家油菜田里,压倒了一片油菜花。
也幸好前几天刚下了雨,土还是湿的,摔下去到没啥事。
可…..
虽是不疼,但前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