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身上压着的柔软娇躯,林宴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我..我错了…”
良久,趴在林宴身上的余暖暖轻轻抬起她那巴掌大的小脸。
“错哪了?”
林宴似笑非笑,旋即不她开口便继续道:“你没错,是老公没准备好。”
“嗯?”余暖暖一愣。
“你要早说,咱就去苞米地了,油菜还是矮了些不是。”
林宴随手摘下一束油菜花放到她发梢,笑眯眯道。
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庞,余暖暖真相张嘴咬死他!
她哪能听不出这话外音。
若是平常也就罢了,都躺田里还不安分!“这天,搁哪来的苞米地!她羞恼的瞪了一眼,就欲起身。
然而。
下一刻,一道极为不和谐的声音突兀的传来。落进两人耳中。“哎呦!这谁啊!大白天的干啥呢这是!”
林宴先是一愣,跟着便看到身前的小妮子那余韵未散的脸颊再一次通红!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红!坦白说。
林宴也是有些尴尬,但没办法,正如先前说的,这油菜花不如苞米杆的个头。
想躲也没法躲。
只能硬着头皮起来了。“咳咳……”
林宴干咳两声,装作若无其事的轻拍着屁股上的泥土菜花:“让你小心些不听,摔了吧?疼不?”
“不……不疼!
余暖暖躲在老公身后,小手轻轻拽着他的衣角,声若蚊蝇道。
林宴点点头,又看向不远处田埂上挎着花篮的吴春翠,“三嫂你这是下田去?”
“二子哦,我当谁呢。”
吴春翠一愣,旋即又偏过头,强忍着笑意:“那是谁啊?是我暖暖子不?你可不能跟别人在这胡搞吧?”
林宴:“……”
余暖暖:……
“都怪你,我都没脸见人了!”。
油菜田里,正在干活的林宴听着一旁小妮子的满含幽怨的碎碎念,笑容更甚。
吴春翠的出现虽说是意外,但她也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毕竟。
没人会傻到光天化日之下,在油菜田里做那种事。
“你……你还笑!”
见某人一边掐着油菜尖尖,一边咧嘴笑着,余暖暖恨得咬牙切齿。
“我是笑你呢。”
林宴随手将掐下来的尖尖丢到一旁,侧过脸道:“你当人家跟你一样傻啊?谁家夫妻俩大白天的会跑田里来干那档子事?”
“那人脸-皮是得多厚啊?”
话音刚落,余暖暖便下秒接道:“跟你一样-厚!”理所当然的语气差点没给林宴笑岔气。不过,笑归笑,事实还是要澄清的!毕竟这事关人格。
于是就见林宴一本正经道:“首先,你男人我脸皮厚是没错,但可没那些特殊癖好!”
“然后。”
林宴顿了下,指了指四周空旷无边的油菜花田,“你男人也没那么傻,你瞧瞧这四面,连条蛇都藏不住,别说人了。”
“呸呸呸!”
余暖暖起初还掩嘴笑着呢,当听他说到蛇的时候,顿时啐出声来。
故意的!知道自己怕那东西,还偏要说!
“哈哈哈~~~”林宴见状,不由的开怀大笑,“怕了吧?告诉你,要是以后不听话我就转行。”
余暖暖一脸茫然。转行?转啥行?
“我不卖鱼,改行卖蛇去~”
林宴凑到她耳边,故意吓唬道。嘶~
余暖暖想想那画面,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当即扬了扬粉拳,嗔道:“你敢!”
“我有啥不敢的?你忘了83年夏天啦?你男人我….…唔唔?”
林宴刚想说说上学时的光荣事迹,却不想被一只白嫩小手给堵住了嘴。
余暖暖求饶道:“知道你厉害!你最厉害行了吧!”说完还不忘丢给某人一个千娇妩媚的大白眼。
林宴哑然失笑,拿开她挡在自己嘴上的青葱玉手,道:“行,看你小姑娘态度诚恳,就不吓唬你了。”
“那谢谢你嗷!”余暖暖斜了他一眼,噘着嘴回。林宴见状,不由的啧啧称奇。
没想到这妮子现在变化这么大,以往她可不会这般“阴阳怪气”的。
看来,伴随着时间的流逝。
不仅林可可在改变,这当妈的也越来越好玩了。“干啥…?”
然而,此刻的余暖暖却不知道林宴的心中所想。见他紧紧盯着自己,当即警惕起来。
林宴回过神,一脸的哭笑不得,“咋跟防贼似的?”“你就是贼!”
“哦?”林宴露出一副诧异的表情,随手折下一束嫩黄的油菜花,“那是采花贼还是偷心贼呢?”
啪—-
余暖暖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油菜花,嗔怪道:“别糟蹋油菜,这一会儿你都撇多少了?”
“不是你种的,就不心疼是不?”“没有的事…”林宴赶忙矢口否认。
余暖暖精致的小脸露出个算你识相的表情,转身取下挂在油菜花上的草帽。
“太阳都出来了,还不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