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你好大的胆子!”
公公这一尖细的嗓子一喊,让跪在地上的几人都颤了颤,几人心中各有千秋,大夫人和白玲的脸色更是像从染缸里捞出一样五彩斑斓,阴郁的似是要被掐出水来。
白父回头狠狠的剜了一眼大夫人和白玲,若不是听信她俩谗言,又岂会让盈儿平白受了那么大的委屈?
白玲心虚的垂下头,恨得都快把手帕搅烂了,真没想到,这贱ren居然有两把刷子,还真把二皇子给治好了!更没想到她竟然敢装晕!
大夫人亦是紧张的额上冒了一层细汗,若是让贤妃知道她们把二皇子的救命恩人就关了起来,还还,被饿晕了过去……以贤妃娘娘的性子,后果不堪设想!
白父颤着心,赔着笑,“草民有罪,望公公宽宏大量,再给草民一次机会。”
说罢,从袖中摸了袋银子,掂了掂分量,暗中送到公公的手里。公公本欲说些什么,感受到手中的分量,小心的瞥了眼身后的小太监,故作庄严的干咳了一声。
“咳咳,白鹤,我念你在宫中做事数年,循规蹈矩,此事就作罢,但万万不可在有下次!此女乃是二殿下的救命恩人,你必须好好善待,日后二殿下的身子骨可还依靠着她来调理,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仔细你的脑袋!”
公公尖锐的嗓音,落在白父心上,顿时安心了一些,“谢公公,公公大恩,草民难忘。”
“罢了罢了,我也赶着回去复命,就先到此吧。”公公挥了挥手,带着身后的一群人走了。
待人都走完了,白父才瘫坐在地如释重负的长舒一口气。
“老爷,是妾身做事不当,望老爷责罚,”大夫人跪俯在地,语气里尽是诚恳,到是身后的白玲满是不服气,她觉得白盈就是装的,可是母亲却完全不听她说的,非要她一同跪着请罚!
白父先是看了看倒在一边的白盈,又看了看跪俯在地上的大夫人和白玲,长叹一声,“罢了,夫人为白家操心上下,辛苦了。”
“来人,把大小姐送回房。”
话落,有下人上前,架起地上的白盈,把她带回了房,白父不在看大夫人母女,自己独自背着手进了大堂。
见白父走了,白玲极快的从地上起来,“母亲,她明明就是在装晕,为什么母亲不点破她?还要下跪请罚,我不明白,我不服气!”
“傻孩子,”大夫人理了理她耳边碎发,目光中满是怜爱,“她救了二殿下,有功,又故意当众晕倒,就是为了让我们落人口实。若我们强行点破,她自是佯装不醒,你父亲,还有那李明德公公也会觉得是我们胡闹,届时,我们便孤立无援。”
可白玲还是懵懂,“那我们大可不管她,又何必下跪认错,我就是不想低她一等!”
“她当众晕倒,你父亲对我们心中有冤,自是要严惩我们的,”大夫人眸中闪过精光,“可若我们提前认错请罚,以你父亲心软的性子,再多的火气也都没了影。母亲这么做,你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