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展和李谦喝得酩酊大醉,被疏影和暗香扶回了各自的房间。
老鸨本来想给魏青也安排个姑娘,被魏青推辞了,只是让老鸨找了个安静的房间,又要了一身新衣服。
回到房间内,魏青打开窗户感受着夜里的寒风,再次恢复了清醒。
有关镇北军的秘闻定是指望不上韩公子了,刚才饮酒的过程中,魏青借着公孙展的醉意,明里暗里地打听了一下。
启朝先帝以武立国,为防后人效仿,颁布了禁武的国策,以法阵封印了元炁产生的源头——炁场。
当朝天子登基之初解除了此项国策,封印多年的炁场产生的元炁相较之前浓郁数倍,启朝武者飞速破境登阶,江湖中甚至出现了上三阶的武者。
天子登基十年后,对朝廷怨恨以深的江湖武者联合发动叛乱,北地蛮族趁机南侵,被镇北军几番打退。
可启朝皇帝一心想平定内乱,力排众议与蛮族签订了议和协议,后又将关州十二郡割让了六郡给蛮族,以求和平。
镇北军统帅岳武穆不愿让出六郡,率领将士固守城池宁死不退,粮尽援绝的情况下,面对蛮族大军围城坚守六郡三月,全军覆没。
后为平息蛮族之怒,启朝皇帝颁布诏令,将镇北军定为叛军。
魏青深吸了一口气,五脏六腑感觉格外的冰凉。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进!”魏青关上了窗户。
一个婀娜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推门而入的竟是花魁秋霁。
秋霁捧着一身衣服放到了桌子上:“见过魏公子。”
“你怎知我姓名?”魏青诧异道。
伴随着娇媚的笑声,秋霁说道:“我那几位姐妹对公子颇为敬仰,没少和我念叨公子您呢。”
一股撩人的香味扑鼻而来,魏青低头扫去,竟是一只柔荑抚上了自己的腰间。
魏青有些抗拒地偏移了两步,事出反常必有妖。
秋霁自觉无趣,转身坐在了桌旁,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公子倒是不解风情之人呢。”
“堂堂花魁,举止如此轻浮。”魏青在另一旁坐下,“倒不似清倌人。”
秋霁的脸色闪过一抹愠色,但很快便恢复了过来:“公子似是对镇北军之事颇感兴趣。”
魏青警惕地站起身来,向公孙展打听镇北军的时候,几位姑娘皆不在房间内,秋霁又是如何得知。
冬日的房间内,温度竟逐渐有些温热,魏青感觉头晕脑胀,好似中暑了一般。
秋霁的玉手轻轻一推,魏青竟直接栽倒在地。
这次因为秋霁坐着的原因,两个人的姿势有些暧昧。
秋霁微微抬起右腿,裙下的纤细雪白若隐若现,绣花鞋被脚尖挑着,露出了大半个玉足。
全身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魏青强撑着抬头,正对上秋霁那一双水汪汪的狐狸眼。
“吧嗒!”
绣花鞋掉落在地,裙下风光一闪而逝,玲珑白皙的赤足直接搭在了魏青的肩膀上。
“秋霁想好好服侍公子,公子却如此冷落人家。”秋霁调笑道,“莫非公子真的认为那镇北军之事,普天之下除了玉正司和韩郡守便无人再知了?”
魏青心中一惊。
与韩公子商议之时,旁边只有赏舞的公孙展和李谦,眼前这花魁远在台上如何能得知商议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