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厉声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公子此刻是不是用想那陷阵刀,将奴家斩于胯下。”秋霁痴痴笑道。
魏青内心燃起一种无力感。
连陷阵刀的事情都知道,怕是还没进这暖香楼,他便被秋霁又或是秋霁背后的势力盯上了。
陷阵刀出鞘,一次冢内,一次木通县公堂。
两次出刀的背后,面对的是高家和马贼,秋霁怎么也不像是这两方中人。
眼前这花魁的境阶,应当也是高出他许多,逃怕是不好逃了。
魏青妥协道:“你想干什么?”
“想让你刺杀韩山松。”秋霁一字一顿道
魏青努力直视着秋霁,她应十分清楚自己的境阶,可让自己去行刺杀之事和送死无异。
“且不论韩山松是何境阶,郡守府里那些守卫我该如何处理。”魏青问道。
房间内陷入短暂的宁静,娇嫩的玉趾不小心触碰到了魏青的脸颊,魏青嫌弃地偏了偏头。
这些花楼女子和蓝星那些卖填空题的女技师一样,脏!
秋霁总感觉眼前的魏青和其他拜倒在她裙下之人不同,不想毫无尊严地任自己拿捏,这种脱离控制的感觉,让她非常不舒服。
为了计划的顺利进行,秋霁悠悠道:“启朝境内的韩山松和下阶武者无异,你择机下手便是,至于那些府内守卫,都是些没有境阶的普通人,想避开那些人的耳目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魏青有些不解:“韩山松和下阶武者无异是什么意思?”
“你一个辛阶武者竟连这些都不懂?”秋霁有些惊讶,“莫非你这武者境阶,是靠什么投机取巧的本领修炼出来的?”
“当然你也可以不做,但韩山松也活不过几日了,只不过到时……”秋霁似笑非笑地看着魏青。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魏青问出了最后的问题:“事成之后我该如何脱身?”
“脱身……”秋霁把自己那杯未饮完的茶水递上前去,“到时候自会有人助你脱身。”
看着魏青不接茶水,秋霁说道:“喝了它,你便不受这炎瘴影响了。”
魏青接过茶水,犹豫片刻后一饮而下。
“事成之后,奴家定与公子夜夜欢愉。”
房间之中回荡着秋霁的魅惑笑声,魏青却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等魏青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阳光散满了房间。
走出暖香楼,白日的花楼巷冷冷清清,只有小厮在清扫着街道。
小厮抬头看见魏青出来,不等他问,便为他指清了回郡守府的道路。
从暖香楼回马府不过几条街道,魏青的步伐却越迈越沉重,等到看见那宏伟的府邸轮廓,他竟止步在了原地不再往前。
在公孙展的口中,那韩山松似是什么奸佞之人。
魏青虽与韩山松只有短暂之交,但直觉却告诉他,韩山松不似表面那样简单。
杀还是不杀?
不杀又该如何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