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为脸色一红,随口就撒了个谎,“有次师娘受伤,我帮他上药,才知道的……”
“哦,”萧今古点了点头,“这下好了,你能相信我是她表弟了吧?来,叫‘师舅’!”
“正事要紧!”莫为咳嗽一声掩饰过去,向前几步低声说道:“岳王孙用毒害了我师父,将师娘软禁起来逼她成亲,我如今假装叛师与他虚与委蛇,正苦无破局良机,好巧不巧你就到了,不如……”
“嗳!”萧今古后退几步,戒备之意无比明显,“黑的白的都是你一张嘴在说,你猜我信不信你?不如这样,你且回去安排一下,明日我夜探落雨剑派,到时我与表姐当面说话,是是非非、黑黑白白那就一目了然,你看如何?”
莫为不想他戒备之心比自己还重,闻言迟疑片刻,随即说道:“门内戒备森严,我怕你……”
“你安排妥当,告诉我明哨暗哨都在那里,有你接应,我凭自己本事,进不去那就是我本事不行,也怪不得你!”
“那就好,那就好。”莫为拱了拱手就要告辞。
“那所宅院……”萧今古欲言又止。
“什么宅院?”
“没什么。”
城门关了,二人也无法进城,莫为无奈说道:“城门关了,我也没地方去,找个地方喝酒怎么样?”
萧今古笑道:“你这人有点意思,怎么一上来就敢跟陌生人一起喝酒?你不怕我是岳王孙派来试探你的?”
莫为摇头笑道:“凭你的武功,凭你知道师娘的秘密,凭你听说师娘受辱就要杀我,我相信你是萧家后人,相信你愿意为了师娘拼命,如此就足够了,咱们就称得上志同道合。”
“说得有理,不过你不怕我是假装的?”萧今古仍是饶有趣味看着莫为。
“别的可以假装,杀心是装不出来的。”
“呵!有点意思!莫什么来着?啊,莫为,行,咱们去那个宅子,里面好酒好菜应有尽有,咱们借宿一晚,明天再做计较不迟。”
二人当即回到那宅子里,问了那三人酒窖所在,自行进去一人捧了一坛十斤的陈年好酒出来,就在正堂屋檐下面台阶上坐了,一人一坛喝了起来。
“莫兄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萧今古拍碎泥封,仰头喝了一大口,他人长得文质彬彬秀气儒雅,竟然这般酒量豪雄喝得畅快淋漓。
莫为看得眼热,也是仰头喝了一大口,叫了一声“好酒”,这才说道:“我是看见魔教标记一路到了这里,这才跟着过来的。”
“魔教?”萧今古闻言一愣,“莫兄能认得魔教标记,莫非……”
莫为苦笑说道:“我有一位至交好友,他妻子是魔教子弟,我是听她说过,才知道魔教的印记……”
他可不敢说自己爱上了一位魔教妖女,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他还是不打算宣之于众的。
“魔教怎么牵扯进来的?”萧今古有些不明所以。
莫为问道:“你又是怎么牵扯进来的?”
萧今古笑道:“我受故人之托,追查去年九月从长沙往这边来的一支商队行踪,一来二去,就追到了这里。”
“哦?能请动萧公子这般人物,想来不是寻常财帛之物吧?”
“莫兄说笑了,朋友的事,谈什么钱财!”萧今古仰头喝干坛中好酒,随手将其放到一旁,竟然又去捧了两坛回来。
“分文不取,就这么奔波千里?”莫为有些理解不了。
“左右我闲着无事,在哪儿都是溜达,与人为善,顺手为之,谈钱岂不就俗了?”
莫为接过酒坛不肯再饮,只是将其灌入身边水袋,剩下的才继续喝了起来。
萧今古看在眼里,笑笑问道:“跟我说说吧!你们落雨剑是怎么回事?”
莫为简要说了师门如何惊变,自己如何从塞外一路奔波赶了回来,又如何假装出卖辛萍投靠岳王孙,最后说了如今情形,这才说道:“此前我还没有胜算,如今有你襄助,等到时机合适,未尝不能一战定乾坤!”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