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孤云得意收招,等那落星鞭仿佛具有灵性一般缠绕在她手臂上,才对莫为笑道:“就你会哄人!不过我爱听!”
莫为爱屋及乌、情人眼里出西施自然不假,但步孤云能被魔教选中参与十年大比,说她不是天才也没人信。
武学一道,天赋、勤奋、机缘缺一不可,步孤云对落雨剑法一学就会,莫为的言传身教毫无保留自然关键,她于武学一道浸淫十余年夙兴夜寐专注无比,打下的坚实基础却更影响深远。
莫为将爱侣抱入怀中,情不自禁与步孤云亲昵起来,二人每日这般如胶似漆,倒是已经对此习以为常。
“城中出现了你们圣教的印记,我看着意思,大概是有人要在此做事,招呼同门接应。”
莫为说起方才所见,意思很明显,就是问步孤云什么态度。
步孤云笑道:“我是圣教弟子不假,却不是谁都能使唤的粗使丫头,五方镇魂使以下,我与九大分坛主事平起平坐,哪个喽啰画个记号我就要过去帮忙,那我不是早就累死了?”
莫为笑道:“谁画的我可分不清楚,不如你跟我说说,你们圣教,到底是个怎么区分的?”
步孤云腾的起身,莫为习惯性的将她长腿勾起抱在怀里,二人就那么站在春日暖阳里,卿卿我我说起魔教渊源。
“教主以下,有左右两位护法,日月星三位巡使,还有东南西北四位巡使和总坛巡使,再往下呢,就是九个分坛主事,八个方位另加一个总坛主事。”
“八个方位分坛主事我能理解,总坛主事又是怎么回事?”莫为听得一头雾水。
“总坛并不固定一处,教主在哪儿,总坛就在哪儿,主事多数都在教主身边服侍,是教主身边的近人。”
“每个分坛主事都下辖五个堂口,分门别类也五花八门,具体的我也没有了解太深,你也不用知道太多。”
莫为问道:“那徽州这边,该归哪个分坛主事管辖?”
“这边算是东南分坛,主事名叫项孤岳,你若有兴趣,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这些人你都认识?”莫为有些不信,“要是真的按照地域分布,你在长安附近,距离这里千里迢迢,只怕平时不易见到吧?”
步孤云笑道:“那是自然!主事未得教主宣召不能离开辖区,平时都是巡使中间传令,圣教自有一套体系约束,我都没见过项主事长什么样子,自然不认识他!”
莫为被她说得一头雾水,却见步孤云促狭一笑说道:“但我是圣女之首,又是刚赢了十年大比的圣女,我可以不认识他,但是他一定要认识我!”
她取出一枚玉佩,“呐!教主亲传!如是亲临!这块玉牌天下独一无二,见到它如同见到教主,厉不厉害!”
“厉害!”莫为虚与委蛇,并不真心觉得厉害,只是很为爱侣骄傲,仿佛自己与有荣焉,“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这么大个圣女,才不去看呢!”步孤云搂着莫为脖子亲了一口,娇滴滴道:“好哥哥,你替我去看看吧!谁让你是圣教的好姑爷呢!”
“凭什么我去!”
“因为我喜欢你呀!”
“呃……”莫为万般无奈,只能点头答应,将步孤云抱进屋里放下,取了奔雷剑出门,沿着那标记尾随而行。
出城向西三四里下了官道,走了半里多的林荫小路,莫为来到一座占地宽广的乡间宅院,只见白墙灰瓦、屋脊纵横,远远望去,隐约亭台楼阁藏匿春晖之中,富贵豪奢之气扑面而来。
莫为走进田野,绕路靠近那座宅院,寻了一个僻静无人之处翻墙而过,几个起落进了后院花园,只见春日暖阳之下,花园里亭台楼榭、假山鱼池应有尽有,想来再过几日,这里定然更要春意盎然。
远处一座临湖水榭上面,一位绿衣妇人正在抚琴,旁边两个丫鬟站立侍候,琴声悠扬之中,远远望去,仿佛一张画卷徐徐展开。
一位中年男子从月亮门里走了出来,大腹便便一步三摇,走到那绿衣女子身边与她说了几句什么,随后二人一同离去。
半晌过去,莫为确认左右无人,这才循着二人踪迹小心翼翼来到前院,他小心躲在暗处,一时不敢太过靠近前院堂屋。
他曾在沙漠里七天七夜一动不动埋伏沙盗,这么潜踪匿迹对他来说丝毫不难,莫为只是替步孤云过来一探究竟,实在没有必要去冒不必要的风险,所以他躲在那里,只等着事发或者天黑。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前院忽然喧嚣起来,显然是有贵客来到,接着便有马嘶声、喝骂声、笑声、私语声不住传来,终于等到夜阑人静,莫为方才从藏身处出来,飘身上了屋檐,来到正房屋顶,听那屋里的人说话。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