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可笑!
别人都在议论,陈鼎坤给他说的这一桩媒,让他娶了姜家女儿是攀了高枝,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过是陈鼎坤的一枚棋子而已。
难道陈鼎坤就对姜家没想法?
真要是让卧虎山跟姜家结成儿女亲家的铁盟,会轮得到他?
王长河心如明镜,所以事事谨小慎微,生怕一不小心被陈鼎坤看出了什么端倪,转过身就给他砍了。
可他明面上的依仗姜芸,也视他如无物。
你们一个个的,别把老子惹急了,要不然……
“废物!还愣着干什么,那陆缺不中用,就去请陈伯来啊!你要眼睁睁看着儿子疼死吗!”眼见儿子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姜芸心疼的不行,对王长河大声斥责。
“哎!”
王长河扭头去找陈伯。
……
药堂。
“山岐二钱,花木根一钱,银屑花四钱……”
陆缺一边给何三刀施针平稳生机,一边教芳草配置解毒药材,连他自己的手臂已然乌黑都顾不上。
直到施针结束,秋葵将药材煎制起来,他才脱力的摔倒在太师椅上。
“卢堂主,你刑堂难不成是摆设?”
“陆堂主说笑了,还是治伤要紧,我虽然不懂医药之理,但看你和何三刀伤口的情况,此毒怕是不简单,你不亲自上手,真的能行?”
卢碧春顾左右而言他,陆缺本能的觉得不对劲。
“看来王统领后台不小啊,你身为刑堂堂主,在王长河面前连重话都不敢说一句,现在一个统领生死未卜,我这个堂主也身中剧毒,你也不敢招惹王长河。”
陆缺笑了笑,又嘲讽道:“看来我这个堂主,也就只是个摆设,谁都能把我当个小玩意儿似的,随意摆弄一番。”
“陆堂主何必说气话。”
经过后山地牢的交锋,卢碧春对陆缺的脾气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眼下陆缺口中的威胁意味已经浓到化不开了,或许就连报复王长河的计划,也已经在脑子里成型。
“王长河并不算什么,可他媳妇儿姜芸却是连大当家都要礼让三分的人物,我虽为刑堂堂主,却也不敢轻易得罪。”
卢碧春简单给陆缺讲了讲姜芸的事,又道:“此事重大,我已经派人告知了大当家,后续如何,且看大当家的吧。”
“明白了。”
陆缺闭眸,多说一个字都是在浪费力气。
从卢碧春的话里不难听出,此事的公道怕是要不回来了,毕竟卢碧春说的是“后续如何”,而不是“如何处置”。
也是,卧虎山一个匪巢,哪来的公道可言。
想要公道,还是要自己去拿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