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你哪来的匕首,上面又怎么会有毒!”王长河惊惧万分。
且不说同为统领的何三刀中毒昏迷,如今生死不知,就单单一个陆缺受伤就够他们一家子吃一壶的了,更别提这一切都被卢碧春看在眼里,他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你吼什么吼,没看到儿子还受着伤吗,有本事,就该你去把那何三刀给宰了,在儿子面前逞什么能。”王长河媳妇儿极力护着儿子,将其抱在怀里好生安抚。
“我吼?这能怪我吼他吗,你也不看看他干的什么事!”
“还不是怪你没本事!一天天的武道境界晋升不上去,抢功劳也抢不过人,一大把年纪了,还只是个不受重用的统领,要是你能有张排方一般的能耐,咱儿子能跟着你受这份罪吗。”
“这能怪老子没本事?还不是你教的好儿子!什么不好好学,天天跟着你学打架砍人、抢人东西,普通人打了抢了也就算了,还他娘的给匕首抹毒!伤到了何三刀和陆缺。
说不定,咱家这次全都得完蛋!”
王长河忍他这个媳妇儿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成天就知道打打杀杀,还把儿子教的目中无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子是卧虎山少当家呢。
“完蛋?我看谁敢!”
王长河媳妇儿凶相毕露道:“别以为我姜家是吃素的,就算陈鼎坤要治本大小姐的罪,他也得掂量掂量,真要是惹急了,我爹在清水城反了他娘的,他敢吗!
再说了,区区一个何三刀,死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陆缺也是,小人一个,以为得了陈鼎坤的看重就不把人放在眼里了,本大小姐这次就要让他知道知道,在这卧虎山,要是惹了我,十个陈鼎坤也护不住他!”
“你——!简直不可理喻!”王长河无话可说。
他媳妇儿一家也算有些势力,虽说在卧虎山算不了什么,但在清水城那也是数一数二的武道家族,没人没听说过武道姜家。
就像他媳妇儿姜芸说的,就算是在卧虎山,陈鼎坤也得给她三分面子。
而要是在清水城,陈鼎坤得恭恭敬敬叫她一声大小姐。
所以姜芸才如此嚣张,教出来的儿子也无比跋扈。
“我不可理喻?哼,姓王的,你也不看看咱们脚下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卧虎山!是匪巢!连三岁娃娃都是打架斗狠的悍匪,咱们儿子要是文质彬彬的,不早被人欺负死了,这能怪谁!”
姜芸厌弃的看着王长河,继续发泄道:“要不是当初陈鼎坤亲自来给你提亲,说让卧虎山跟我姜家结个盟友,又许下重诺,我会嫁给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什么德行!
你也配?!”
发泄完,姜芸愤恨的凝视王长河许久,又轻声道:“你也别忘了我爹交代给你的任务,你要是笼络不住卧虎山三成的人马,待大事将定时拿下陈鼎坤,别怪我不顾夫妻情谊,亲手斩了你!”
毒妇!
毒妇啊!
王长河牙关紧咬,气的浑身发颤。
在卧虎山,统领之名听起来好听,也不过就是陈鼎坤的一条狗,想让他执行什么危险任务他就得乖乖去执行,想让他死他就得死,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在后山截囚事发之后的今天,他也才侥幸拿到了卧虎山一半的护卫职权,眼看着就能完成老丈人交给他的任务,笼络到足够的人马。
现在好了,那逆子两刀子下去,铁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他又拿什么去完成任务。
可到头来,还全都成了他的不是,是他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