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珠站在皇后的宫殿之中,周围的气氛凝重得似能拧出水来。皇后端坐在凤座之上,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缓缓落在灵珠身上,道:“灵珠,嬷嬷之事虽横生波折,然哀家见你于这宫廷风雨之中,仍有几分坚韧与聪慧。如今这后宫乱象渐生,哀家欲与你携手,一同整饬这宫廷,你可有此决心?”
灵珠微微福身,神色坚定:“皇后娘娘,灵珠愿效犬马之劳。虽深知此途荆棘密布,然为了宫廷的安宁,灵珠万死不辞。只是那嬷嬷暴毙,背后主谋隐匿于暗处,犹如悬顶之剑,还望娘娘多加提防。”
皇后微微点头:“哀家自是知晓,你且放心,哀家定会护你周全。只是这宫中众人,心思各异,你需步步谨慎。”
灵珠轻声应道:“多谢娘娘关怀,灵珠定当牢记。只是这整饬宫廷,诸多事宜皆需从长计议。比如宫规的重新梳理,人员的调配监管,皆不可莽撞行事。灵珠想先从各宫的用度查起,规范奢靡之风,娘娘意下如何?”
皇后微微思索,说道:“此想法甚好,只是这必然会触动不少人的利益,定会遭遇诸多阻拦。你可有应对之策?”
灵珠沉思片刻,抬头道:“娘娘,灵珠以为,可先召集各宫掌事之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陈明利害。对于那些执意违抗者,再按宫规处置,绝不姑息。同时,对于配合的宫室,给予适当嘉奖,以作表率。”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这丫头,心思倒是缜密。不过,哀家担心你人手不足,可需哀家从内务府调些得力之人助你?”
灵珠忙福身谢道:“娘娘考虑周全,若有内务府可靠之人相助,自是事半功倍。灵珠还想,在整饬过程中,可设立意见箱,让宫女太监们也能进言献策,如此一来,既能广纳良策,又可让众人感受到宫廷变革与他们息息相关,从而更积极地配合。”
皇后轻轻点头:“此乃妙法,可这意见箱需放置于隐蔽且安全之处,以防有人暗中破坏或弄虚作假。灵珠,你且去筹备,有任何难处,随时来告知哀家。”
灵珠领命:“是,娘娘。灵珠定不负所托,定当与娘娘同心协力,让这后宫重回安宁祥和。”
灵珠刚出皇后宫殿,便见谦妃与齐妃在回廊下窃窃私语,见她走来,谦妃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哟,这不是灵珠妹妹吗?听闻皇后娘娘对你委以重任,妹妹可真是好福气啊。”
灵珠心中明白她们定是心怀不满,却仍礼貌回应:“谦妃姐姐说笑了,灵珠不过是遵皇后娘娘旨意,为宫廷略尽绵薄之力,不敢有半分僭越。”
齐妃冷哼一声:“哼,莫要以为有皇后撑腰,便可在这宫中肆意妄为。这后宫之事,岂是你这等浅薄之人能应付得来的?”
灵珠直视她的眼睛:“齐妃姐姐,灵珠虽不才,但也会竭尽全力。若有不当之处,还请姐姐们多多赐教,而不是在此冷言冷语。”
不多时,宫中便谣言四起。灵珠走在宫道上,便听到宫女们在角落里私语:“听闻灵珠娘娘欲独揽后宫大权,这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是啊,她如此张扬,肯定不得善终。”
灵珠心中恼怒,却知此刻不可慌乱。她回到自己宫中,与耿氏商议。耿氏气愤地说道:“这些人实在太过分了,如此污蔑娘娘,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灵珠沉声道:“姐姐莫急,我已知会皇后娘娘,她定会还我清白。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需得找出这谣言的源头。”
灵珠来到皇后宫中,见皇后脸色阴沉,忙上前请安:“皇后娘娘,这谣言之事……”
皇后打断她的话:“哀家已知晓,定不会让你受此冤屈。你可有什么想法?”
灵珠道:“娘娘,灵珠想先从宫女太监入手,查探是谁最先散播谣言,定能揪出幕后主使。”
皇后点头:“也好,你放手去做,哀家给你撑腰。”
灵珠开始在宫中悄悄查访,她找来自己信任的宫女如懿,吩咐道:“如懿,你去与那些小宫女们结交,探听是谁最先传出谣言,可有什么异常之人出现。”
如懿领命而去,不久便回来禀报:“娘娘,奴婢发现是谦妃娘娘身边的小宫女翠儿最先在御花园中与他人说起,而且这几日,翠儿与内务府的一个太监走得颇近。”
灵珠心中一动:“看来这谦妃与内务府定有勾结,难怪这谣言传得如此之快。”
灵珠决定反击,她趁着众妃嫔请安之时,向皇后请求道:“皇后娘娘,近日宫中谣言纷飞,扰得人心惶惶。灵珠恳请娘娘召集众妃嫔,让灵珠当面对质,以证清白。”
皇后应允,众妃嫔齐聚一堂。灵珠站在殿中,目光扫过众人,缓缓开口:“诸位姐姐,近日这宫中谣言四起,说灵珠欲独揽大权,不知此谣言从何而来?灵珠一心只为宫廷安宁,却遭此污蔑,实在心寒。”
谦妃在一旁故作惊讶:“妹妹,这谣言之事,我等也是听闻,怎会知晓出处?莫不是你平日里行事过于张扬,惹人非议?”
灵珠冷笑一声:“谦妃姐姐,莫要装糊涂。灵珠已查明,是姐姐身边的翠儿最先散播谣言,而翠儿与内务府之人往来密切,这其中的猫腻,姐姐难道不清楚?”
谦妃脸色一变:“你莫要血口喷人,翠儿不过是个小宫女,怎会有如此胆量?”
灵珠拿出如懿收集的证据,呈给皇后:“皇后娘娘,这是翠儿与内务府太监见面的证据,还有翠儿与其他宫女传播谣言时的证人证言,请娘娘明察。”
皇后看过证据,脸色一沉:“谦妃,你还有何话可说?”
谦妃扑通一声跪地:“皇后娘娘,臣妾冤枉,定是有人陷害臣妾。”
灵珠道:“姐姐,若是冤枉,为何翠儿会与内务府之人勾结?您又为何在我被皇后重用后,便四处散播谣言,意图破坏我与皇后娘娘的计划?”
谦妃哑口无言,皇后怒道:“谦妃,你扰乱后宫,罚你禁足一月,抄经思过。翠儿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经此一事,灵珠以为能稍得安宁,便开始着手整饬后宫。她欲革新一些旧规陋习,如缩减不必要的宫宴开支,将节省下来的钱财用于改善宫女太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