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是猖狂,原来是无知。罢了,此神经之辈,我等没必要空费心思。掌门师兄,大事为上。”
言罢,一甩衣袖,即带手下弟子鱼贯而出。
“师伯,呼兰长老言之有理,明日之事为上,我们还是早做安排!”
寒蝉亦劝道。
欧阳长空点头,对何时了道:
“逍遥宫此番逼山踢门,筹谋甚久,尽出精锐弟子。萧晚留年纪虽轻,却已达到半步筑基的地步,远比传闻要强,若拼其命来,恐怕连我也要退让三分。萧一,以武入道,虽仅有练气中期实力,但武道精纯,非常人所能敌。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上下齐心,却也不怵他。你只管在此好生待着,切莫随性行事,乱了我的布局。”
欧阳长空犹如长辈一样,谆谆而言。何时了抱拳道:
“既上下齐心,作为老不死亲嗣,我理当用命,岂能独人之外。掌门师伯只管差遣,小子必用心用命。但只一点,此番劫数若过,莫忘前述之言。”
“你小子打的好算计!此番若胜,你分偌大基业;若不胜,你亦无所损失。嘴上说的好听,实是教我等用命,你却坐收渔利。”
呼兰德阳怒目而视。
“师兄所言不错,你一个小小武者,能做什么用?摇旗呐喊犹恐力短气虚,还想用九尺之躯,硬抗先天之势么?
欧阳晓晓附和道,只有寒蝉沉吟不语,她前番与何时了切实交过手,给她印象深刻,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人,绝非表面看起来那般。
“既然如此,不若这般,你们作先锋,我作后备。若你们胜了,我绝口不提前事,就此下山,永不回转。若你们不能胜,我再出手,若我胜,基业再分,全凭我断。如此可好?”
何牧之对一业两分之事,耿怀日久,事因他起,解亦归他。他早就下定心思,若有机会,定要合二为一,给师父他老人家一个交代。
呼兰德阳等人脸色一变,嘴角不停抽动,却无反驳之语。欧阳长空也是一愣,旋即笑道:
“何居士所筹,有益而无害,我看甚好。且齐到东来厅,公议详细。”
言毕,把身一顿,立化作一道黄光,径投东来厅。呼兰德阳、寒蝉及欧阳晓晓亦唤出宝剑,御剑而上。
“哥哥,你会飞么?”
胡温玉望着月空之下的疾速而去的光电,两眼冒星星,期待的问道。
“那等神仙本事,我那里会。咱爬山过去吧,好在我路熟!”
何牧之哈哈大笑,拉着她,踏步如流星,消失在晨濛之下。
山头。
萧一神情严肃,虽不知庭院内说些什么,但也猜测出一二,忧心忡忡道:
“少爷,何时了恐怕是个变数。”
“你只管把心放下,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变数都是定数,无妨!天色尚早,且补个觉。”
言既,不等萧一搭话,即唤出神兵法宝,纵身一跳,翘着二郎腿,躺在枪身之上,亦化流星而去。
萧一目视良久,眉头紧皱,于怀里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物什,通体墨黑,状如仙鹤。只见他嘴中念念有词,念不多时,黑色纸鹤展翅飞起,见风化作三四尺长短,往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