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他真是何师叔的儿子?”
欧阳晓晓仍旧不信,寒蝉亦持怀疑之色,呼兰长老高声叫道:
“掌门师兄,天下巧合之事不再少数,单凭类似胎记判断真假,一来过于唐突,二来实难服众。这厮早晚不来,偏偏值此多事之际贸然出现,其行可疑,其心可诛。掌门师兄,你万不可被他诓骗了。”
呼兰呕心之言,得到不少弟子附和,呼兰德阳见欧阳长空脸有不悦,急忙上前一步道:
“师父,真假之辩,不若后面再说。当务之急乃是明日踢门之安排。前番之议因他窃听而中断,如今寒蝉师姐回返,正好接续议之。”
欧阳长空见此,叹了一口气,只得点点头,朝着何时了道:
“你先暂居飞云居,待我门事毕,再行探讨。值此期间,切勿出此庭院。”
言罢,又指点了几个心腹弟子道:
“你们几个于居外听用,好生侍奉。未得何居士允许,不得擅自入内!”
那几个心腹弟子齐声称是,纷纷收了宝剑,麻溜的分立飞云居四周,把住了关键地方。
何牧之见此,哑然失笑,故作嚣张道:
“就凭这几人,便想留我在此。欧阳掌门,何小觑人也!”
“大言不惭,我那几个师兄,个个都有半步先天之境,还看不住你这个后天武者,你嚣张什么!”
欧阳晓晓实在忍不住,气呼呼的出声呵斥。欧阳长空摆摆手,打发了生气了欧阳晓晓,笑道:
“何居士曲解我意了。这几日人员混乱,居心叵测之徒,投机取巧之辈,杂然其中,不可不防。多几人,便多几分帮衬。你说是不是?”
“呵呵,有劳掌门费心了。我此番前来,就是要拿回属于我的那份。当下不早做分割,踢门之后,千年基业尽失于逍遥宫,我岂不是白跑一趟?”
何牧之不依不挠,惹恼了本就忍耐的呼兰长老,只见他咄一声,爆了脾气,扯着身子大声吼道:
“小子休要猖狂,你说分就分,当长生门是何物?私产乎?”
“何牧之无能,难堪大任,老不死深知怀璧其罪的道理,故而只留着飞云居,给他落脚。若不如此,他岂能逍遥至今。作为老不死关门弟子,他若能守业,我自然不说什么。但今日不同往日,我自然要出来说道一二,说什么也要争上一争。给我,我尚能给长生门大开修行之地。给逍遥宫,恐怕立锥之地都没有。孰轻孰重,很容易选吧?”
何时了笑笑,丝毫不以为意,反而长叹一声,幽幽说道,似乎明日的踢门之战,长生门必败无疑。这话立马惹恼了呼兰德阳,不等他开口,便听寒蝉怒道:
“你说牧之无能,不能守业。就凭你,你能守么?不过是身法精妙,剑法清奇,又有何底气大放厥词!”
“就是!你怎么知道我们必败无疑。夏蝉不可语冰,区区一个后天武者,岂知先天之威能?不过在我师姐下走了几招,便施施然自得,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欧阳晓晓嘲讽道。
欧阳长空见他不恼不怒,养气功夫极深,暗里称奇,不紧不慢笑道:
“何居士既有此言,定有异于常人之本领,你们休要以先后之分度之。一门两分,实是我师弟从大局考量而为之。念你是他子嗣,若确有本事,重新划给,亦是无妨,但恐逍遥宫不许。你也知道,仙宗是有规定的,绝非言语上那般便宜。”
“道理,我懂。既有此心,先败那群踢门宵小,再来分论。”
何牧之此话一出,惹的呼兰长老一阵嗤笑,一副以为自己听错了神情,怒极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