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一左一右,抄剑来攻。
何牧之揽住胡温玉的腰肢,身子一顿,犹如风起九天,但见影动,衣角猎猎,已然飘然庭院之中,让二人攻击落了空,不待二人再起招式,仗剑前出几步,迎上怒气冲冠的二人,笑道:
“在下何煜,小字时了,幸会两位仙子。这位,乃是舍妹,何秋月!”
“秋月拜见两位仙子!”
何温玉本以为何牧之会回复本尊,没想到他却仍以假面示人,虽不知其意,却也乖巧的上前,福了下身子。
寒蝉和欧阳晓晓双双愕然,满脸不相信,手上剑势,却是弱了下来。欧阳长空踱步过去,示意二人撤剑,与何牧之二人见了礼,问道:
“何居士夤夜造访,侵我居室则罢了,却于廊下偷听敝门议事,所图为何?”
声音不大,却自有一股子威压。
何牧之只觉呼吸为之一凝,身上数万万毛发,冷不丁炸起,这是危险来临的征兆,心中暗道:
“我以为隐匿的好,没想到师伯早就发现了。这即是筑基修士不显山不露水的功夫么?恐怕没个好说词,今番断然难了。如若回复本面目,一切皆释。但师父之嘱,犹然在目,师姐知是我,断乎不让我参与踢门之事。如此,飞升门并长生门,恐完矣!”
何牧之沉吟之际,未待言语,胡温玉便解释道:
“我们就是随便转转而已。”
“呵,随便转转?哄骗二三岁小娃吗?”
欧阳晓晓讥讽,把长剑一震,朝着欧阳长空道:
“爹,休跟他废话,此存亡之秋,宁错杀一百,休放一人。”
呼兰德阳亦称是。忽的一阵窸窣之声,长生门长老带领数十弟子,将庭院围了个水泄不通,宝剑寒光,让皓月失色。
不远处,云山之上,萧晚留与萧一并肩,瞩目场中情势。
“少爷,这是人家锄奸之事,你不会瞎掺和吧?”
萧一很是担心,生怕萧晚留为了救人,不顾一切出手。他太了解萧晚留的脾性了,忽正忽邪行止皆随己心,为了贪雨水之欢,特意习了交合之法,在他看来,萧晚留能干出任何事来。
“你瞎还是我瞎?何时了那小子来路不明,功夫奇邪,这不是正好的机会么?再说了,欧阳老不死若要下杀手,你觉得我有那个本事救人么?大兄弟,那可是筑基修士,一根手指头都能碾死你我!我是那种为红颜连命都不要的人么?”
萧晚留看傻子一样看他,嘴上虽如此说,心里却是另一番言语:
“真要打起来,我抄走何秋月,量他长生门也不敢怎么招!”
萧一闻他这般话,腹诽不已,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
“是我瞎,少爷能有此论,足见少爷高见,属下是真心佩服。但一点,少爷说到做到就好。真要打起来,你放心,何秋月,我下去救,你用不着以身犯险。”
萧一的话,让萧晚留忍不住白眼,似乎不相信这话,能从他笨拙的嘴里说出来,不答他话,
只把目光专注庭院之中,但见:
刀光剑影。
胡温玉觉察气氛不对,拉了拉何牧之的衣角,小声道:
“哥哥,你要不就认了吧,万一。。”
何牧之轻轻安抚,只觉数道目光聚于庭院,有一道甚是熟悉,循而望之,似望见萧晚留二人,不觉嘴角一笑,计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