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话怎讲?”
欧阳长空捻着发灰的胡须,望着廊下的二人,总觉何时了面目熟悉,有种相识之感。又看了看斗篷女子,一举一动,虽像极了一个人,却有点陌生。
斗篷女子冷笑道:
“鸠占鹊巢也就罢了,皓月之下,却于室内卿我淫乐,孰可忍是不可忍!”
“你!你血口喷人!”
胡温玉脸红到了脖子根,尖着声音,扯着嗓子喊道,末了偷瞄了下何牧之,只见他面无表情,只用手轻捏着鼻子,立马有点后悔,想道:
“我真是沉不住气,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这一说,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正在她懊恼之际,忽听何牧之喝道:
“两情相悦,卿我之乐,与你又有何干?招招死手,式式诛心,我与你又有甚仇怨?”
“有甚仇怨?侵占飞云居,便是怨;于内行淫乐,即是仇!”
斗篷女子手中剑挽了一道剑花,剑指二人,似有极大的仇怨。何牧之愕然,实在想不通眼前斗篷女子为何如此在意此事,忽的心头一跳,差点叫出来:
“莫不是寒蝉师姐!”
何牧之眼角一热,差点滚下泪来。自小到大,极力维护他的,只有寒蝉,就如现在,他的住所,即使他不在,她也绝不允许其他人擅进擅住。
“你是蝉儿?”
欧阳长空已经基本确认斗篷女子的身份,这股子维护之气,简直一模一样,但又不十分肯定,当即出声询问。
“师伯!”
寒蝉去了斗篷,颤着声,喊了一声,犹如远归的游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朝着欧阳长空连磕了三个响头。欧阳晓晓连忙过去拉起来,高兴道:
“师姐,你回来了,真好!”
“好,好,好!师弟飞雁传书,言你回来。我还担心你不能及时赶回,现在你回来了,极好,极好!”
欧阳长空笑颜始开,连连道好。寒蝉眉头却是紧皱,略带愤恨之声道:
“可惜被她使妖法,污了法宝。悔不听师父之言,轻易用之,致此宝遭此劫难。若不然,此次踢门,何惧逍遥宫。”
“师姐,你不要自责的。要怪,就怪这两个不知羞耻之人,占了牧之哥哥的飞云居不说,还行那羞耻之事。”
欧阳晓晓义愤填膺,一张俏脸,愤怒的快要滴出水来。胡温玉听他们这般言语,心中也升腾而起一股子怒气,暗道:
“她就是寒蝉,哥哥的师姐,却为何要对他下死手!”
胡温玉偷偷打量了下何牧之,但见他脸色无甚表情,眼里却藏着一丝喜意,自家怒气凭空来凭空去,又自心里道:
“是了。她又不知道哥哥真实身份。这万象混元戒不仅让他变幻本来面目,还把气质、性情都变了。起初变幻时,他就是站我面前,还把我唬了一道,差点拔剑相向,莫说她了。”
“小玉,我师姐的法宝污了,你有办法吗?”
何牧之小声凑到她耳边,悄声说,哈的气,让她耳热发痒,忍不住咯咯笑了出来,笑罢,垫起脚尖,挨着何牧之的身体,凑到他耳边,悄声说:
“是有一法,不过要试试,才知道。”
这一幕正被寒蝉和欧阳晓晓看在眼中,你侬我侬煞人眼,耳鬓厮磨恨人心,双双大怒道:
“何敢轻人太甚,视我于无物耶?”